回到家看着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气息。
白子萱一进门就像离水太久的小鱼回到了池塘,精神肉眼可见的振作起来。
她踢掉鞋子,光着脚丫跑去厨房,扒着门框对正在忙碌的高姨撒娇。
“高姨高姨!我饿了!我想吃红烧肉!要肥瘦相间、炖得糯糯的那种!多浇点汤汁拌饭!”
高轶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活泼的样子,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彻底落回肚子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孩子,刚好点就惦记吃的!高姨那就麻烦您了,给她做一点,少放点油。”
“不嘛,就要正常做!我没事啦!”
白子萱抗议道,还蹦跳了两下以示自己身强体壮。
白浩看着女儿恢复活力的模样,紧锁的眉宇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能吃能喝,还能点菜,看来是真的缓过来了!
夜深了,别墅重归宁静。
高轶可今晚陪女儿睡,母女俩挤在白子萱那张铺着柔软床品、堆满毛绒玩具的大床上。
高轶可侧身躺着,将女儿轻轻搂在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长发。
“萱萱,”
高轶可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温柔带着后怕,“你今天可真是把妈妈吓坏了,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白子萱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带着歉疚低声道。
“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
“傻丫头,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
高轶可亲了亲她的发顶,“你没事就是老天爷给妈妈最好的礼物。快睡吧,妈妈在这儿陪着你。”
或许是安心,或许是疲惫,白子萱很快就在母亲温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绵长。
高轶可听着女儿的呼吸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也渐渐被倦意笼罩,进入了浅眠。
二楼主卧内,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光景。
白浩根本毫无睡意。
他没有开大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光线昏黄的阅读灯。
他沉默地靠坐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冷光不时映亮他凝重紧绷的面容。
他在等,等肖强的消息,等陆沉的调查进展,等任何关于子墨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他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生意场上的对手?利益冲突方?还是纯粹的亡命之徒随机作案?
他自问行事虽有手段,但向来遵循规则,留有余地,不至于将人逼到铤而走险绑架家人的地步。
到底是谁?目的仅仅是为了钱?
五十亿美金固然是巨款,但能策划如此精准跨国绑架的,绝非普通绑匪。
首都
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娱乐会所。
这里是会员制的会所,而他们办理会员也是非常简单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这里面的小姐那更是没得说,都是清一水的18岁刚上大一的小姑娘。
在这里顾客就是上帝,这里的服务绝对是让你爽飞的,不然也不能叫天上人间
会所内部装修极尽奢华,却又处处透着含蓄的品味。
灯光永远暧昧不明,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雪茄和酒精混合的独特气味。
穿梭其间的侍者训练有素,目不斜视。
其中一间最为隐秘的VIP包房内,气氛却与外面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行政夹克的男子,正烦躁地在宽敞的包房里踱步,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房间里没有音乐,没有陪酒,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脸色铁青,对着刚刚挂断的电话低声咆哮,额角青筋隐现。
“我不服!我他妈干得哪点不如他陆彦博好啊?啊?论资历,论实绩,论人脉……我哪样输给他?凭什么这次提上去的是他不是我?!就因为他能拉来那二十亿的投资?操!”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有给他任何安慰或解释,只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大概意思是“不服憋着”,便掐断了通话。
“艹!”
男子怒骂一声,猛地将手里最新款的顶配手机狠狠掼在地上!
昂贵的手机瞬间屏幕碎裂,零件飞溅。
他似乎还不解气,上前几步,用锃亮的皮鞋鞋跟发狠地踩跺着手机的残骸,仿佛脚下踩的是仇人的脸。
“Tmd!有钱是吧?能拉投资是吧?喜欢当金主是吧?”
他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行!让你掏!老子让你掏个够!”
“喜欢掏钱是吧?那就多掏点!掏死你!看你还怎么嘚瑟!”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姿窈窕、穿着紧身旗袍、妆容精致妖娆的年轻女人款步走了进来。
她眉眼含情,走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