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一个悬浮于众生之上的孤岛,拥有俯瞰整个金色演奏厅和舞台的最佳视角,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半开着,角度远远地与下方隔离开来,确保着包厢内的隐私。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陈年威士忌和某种昂贵香水混合的味道,但更浓郁的,是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力。
压力的源头,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包厢边缘,俯瞰着下方如同蚁群般陆续入场的观众。
他身形高挑挺拔,穿着考究的黑色礼服,黑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吸纳了周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导师。”
诚司微微躬身,声音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阿纳托尔缓缓转过身。
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中年人的英挺,但那双深陷的、颜色近乎暗沉深黑的眼眸,却如同沉淀了数个世纪的冰层,锐利、冰冷,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灵魂的本质。
他的目光先在诚司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滑向他身边的气质出众的芙兰,审视中略显疑惑。
“我的学生,”
阿纳托尔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还有......芙兰小姐。很高兴你们能来。”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包厢中央那几张前面摆放着水晶酒杯和银质冰桶的、舒适得过分的扶手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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