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头顶那盏永恒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灯,如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她这具被彻底束缚的躯壳。
拘束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持续不断的、细微的刺痛感。
帆布带子深深勒入皮肉,限制着哪怕最微小的移动。
面部也被一个坚硬的、只留有呼吸栅孔的面罩覆盖,剥夺了她视物、甚至自由顺畅呼吸空气的权利。
她像一具被精心打包、等待处理的标本,被遗弃在永恒的寂静与黑暗中。
唯有思维,还在不受控制地运转。
恨意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灼热的火种,反复灼烧着她的理智,也慢慢磨砺着她的意志。
咀嚼着那份被背叛的痛楚,回忆着诚司扼住她脖颈时的冰冷触感和残忍话语,回忆着卡尔文那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也感受着那奇异的、源自那个人的细微的气息。
它们似乎与她这具无用的躯壳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以她的恨意为食粮,却又反过来滋养着这份恨意。
一种危险而扭曲的共生关系....
但此刻,这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属于自己的力量,哪怕它微弱且来源可憎。
就在这时,门外出乎意料地,缓缓传来了结构闭合和运转的轻鸣。
与长久的寂静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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