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淡,如同在交接一件物品。
一个身影应声而入,踏入了这片炽白的灯光下。
当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尤利娅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诚司。
那个刚刚在法庭上,坐在证人席上,用“沉痛”而“坚定”的语气,将她推向深渊的男人。
他换下了一身朴素的常服,此刻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用料考究,甚至可以说华丽异常的衣服。
深色的天鹅绒外套上有着精致的暗纹刺绣,银质的扣饰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依旧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那只失明的眼睛,但露出的另一只眼睛里,却不再有法庭上那种伪装出的犹豫和悲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以及隐藏在平静之下,难以言喻的冷漠。
尤利娅瞬间明白了。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诚司会在此处,为什么指控如此“恰到好处”,为什么她会被如此严密地看管......
所有线索的末端,都指向了她的“父亲”和眼前的人。
愤怒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猛地抬起头,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座椅,双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对着即将转身离去的阿纳托尔发出低沉的、野兽般的嘶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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