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
那是一些扭曲的、仿佛活物般蠕动的线条和符号,它们深深嵌入石碑内部,泛着一种微弱的、仿佛余烬般的暗红色光泽。
当里昂凝神看去时,那些符号似乎动了起来,拼凑成模糊的画面,伴随着破碎的波动,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昏暗的房间,窗外是永夜般的城市灯火。
年幼的缝合者蜷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破旧的画册。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面目模糊的阴影投下来,带着酒气和狂暴的怒意。
画册被粗暴地夺走,撕碎,彩色的纸页像受伤的蝴蝶纷纷扬扬。
恐惧,冰冷的、几乎要冻结血液的恐惧,还有一丝被压抑的、微弱的怨恨......
接着,画面扭曲,那撕碎画册的手,被某种力量强行赋予了“关怀”的意味,暴怒的呵斥变成了“严厉的教导”。
纯粹的恐惧被篡改、稀释,混入了一种扭曲的、名为“敬畏”和“自责”的杂质......
这是一段记忆。
属于缝合者的记忆。
可它不再鲜明了,就像一幅画被拙劣地涂抹覆盖,原本鲜明的色彩和轮廓被强行扭曲,只留下一种异质感。
里昂感到一阵恶心,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甚至这具精神躯体也产生了生理性的排斥反应。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