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戏法。
渊皇伸出手,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她紧蹙的眉心。
一缕精纯的,带着他本源气息的魔气,缓缓渡了过去。
并非治疗,更像是一种标记。
一种宣示所有权的烙印。
做完这一切,他弯下腰,将那具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随意,就像在拾取一件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他将她抱在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小脑袋能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根连接着两人手腕的红线,在他将她抱起的瞬间,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幽光。
渊皇低头看了一眼那根红线,又看了看怀里这只毫无防备的小狐狸,那双深不见底的魔瞳里,翻涌起一种无人能懂的,混杂着占有与探究的复杂情绪。
他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个沙哑的,虚弱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决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渊皇的脚步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涂山月。
这位青丘的姻缘长老,此刻正用那柄断剑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左肩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强行站立而再次裂开,黑色的魔气愈发猖獗,可她的脊梁,却挺得笔直。
她那双因失血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渊皇,以及他怀里的涂山幺幺。
震惊、后怕、狂喜、担忧……无数种情绪在她胸中翻涌,最终,全都化作了身为长辈的,最原始的守护本能。
她不知道幺幺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为何会拥有如此诡异强大的力量,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和三界最恐怖的魔头纠缠在一起。
但她知道一件事。
青丘的幼崽,绝不能落入魔尊的手里!
“月长老!”
身后的年轻狐族发出了惊恐的低呼,他们想要上前拉住涂山月,却被她抬手制止。
“魔尊。”
涂山月强行压下喉头涌上的腥甜,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
“为何……囚禁我青丘族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