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盾劈开路障,银枪挑落闸楼,火骑沿主街纵掠,弩手登上两侧屋脊,压制巷口箭窗。
城外火海未熄,城内烽烟又起;
而那条曾被誉为“最难啃”的钢铁城门,如今成了燕赵军最锋利的刀口,直插叛领心脏。
李方清驻马壕边,遥望门洞深处不断涌入的白狼旗,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
“骨头?——已然撬开。”
他一抖缰绳,白马扬蹄,缓缓踏上尚自滴血的吊桥。
城内,新的杀声正拔地而起。
李方清目光掠过火光摇曳的街道,落在李存孝身上:
“城中道路可摸清了?”
李存孝一点头,顺手把身旁校尉拉到马前。
那校尉衣甲带血,显然刚从前线疾奔而回,喘息未定便单膝跪地:
“回总督——西南边这条街,隐蔽且宽,可并行三骑,直通城主府后门!”
“好。”
李方清不再多言,抬手一挥。
卫青早已勒马在侧,折扇“哗”地合拢,青衫猎猎,朗声应命:
“青隼营,随我来!”
霎时间,最精锐的燕赵轻骑汇成一条黑色铁流,顺着校尉所指巷口涌入。
马蹄包布,街石上火光倒映,盔缨低伏,杀气却冲得屋瓦暗响。
巷口两侧的暗卫打出手势,示意无伏;
屋顶弩手亦前移掩护,整条街瞬间化作一条沉默的杀廊,直指城心——
城主府高墙已在夜色与血雾里若隐若现,白狼旗角在先锋枪尖上猎猎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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