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弧右旋,火箭如流萤倾出,吊桥缆绳被烧得“噼啪”炸响,火屑落处,水雾蒸腾,远远望去仿佛一条白龙裹着赤练翻滚。
镇海侯云铮的楼船也顺流逼岸,舷弩齐掀,一次齐射便在水面掀起一道乌黑的“箭墙”,压得城头守军抬不起头;
船艏拍杆挥落,“砰”然巨响,厚木吊桥被生生砸成两段,碎板飞起丈余。
铁阙侯宗无畏的坚壁步卒扛盾如墙,趁机推进,每走一步,便以巨盾砸地,
“咚——咚——”
像巨兽心跳,缓慢却不可阻挡地向缺口碾去。
……
与此同时,东北外垣三里外,燕赵营地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李方清青衫未束甲,只把白狼披风挽在臂弯,站在一架未完工的木台边。
卫青摇着折扇,正指挥工兵在台顶加装滑轮组;
妇好拎着铜钺,亲自丈量壕沟宽度,不时回头吆喝:
“再挖深两尺,让重骑掉进来也爬不出去!”
秦良玉银枪倒插在地,枪缨随风轻晃,她抱臂而立,目光扫过工地,偶尔抬手。
令旗轻摆,一队轻骑便纵马上坡,将新砍的鹿砦运来。
许褚赤着膀子,只穿一条牛皮战裙,正带着力士给轒轀车刷最后一遍桐油;
他哼着燕赵小调,每刷一下,肌肉便在火光里鼓起一道弧线,油香顺着晨风飘出老远。
李存孝更悠闲,盘腿坐在一架云梯横杆上,拿一块磨石,一下一下给戟刃“嚓——嚓——”开锋。
偶尔抬眼,望望远处的火光与黑烟,又低头继续磨,嘴角竟带着笑,仿佛那边震天动地的喊杀,不过是替他助兴的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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