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雷公爵赫连霆冷笑,蓝披风扬起,指尖敲在沙盘边缘:
“重骑陷河网就是活靶。
东南水网多,我的长弩正好封锁河道,先断叛领粮路,你再去收尸不迟!”
镇海侯云铮按住鲛鞘短刃,声音不高,却带着潮声般的压迫:
“两位争得热闹,可知东南沿岸是我水师锚地?
我楼船二十艘,舷弩千张,若先清河口,你们步骑再争也不迟。”
裂风侯燕归辞嗤笑,羽骑铠片哗啦一声站起:
“楼船能上岸?
我风隼一万,沿东南岸闪电抄掠,三日烧尽叛仓,比你们谁都快!”
铁阙侯宗无畏把巨盾往地上一杵,咚然作响:
“烧得干净,功劳簿也干净?
东北外垣第一道城墙,厚两丈,我坚壁步卒扛盾填壕,让你们骑、弩、船通通省点力气!”
赤砂伯厉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赤巾下的嗓音沙哑:
“填壕?我五千狂沙死士,夜里攀绳就能翻城,首级挂墙头,明早你们再争论!”
寒雾伯沈夜阴恻恻补刀:
“翻城之前,我得先摸出暗哨位置,否则首级是你,挂绳的也是你。”
……
争声如潮,剑鞘与铠甲撞击成一片金铁暴雨。
凌海大公抬手,帐内倏地安静,只剩烛芯噼啪。
“吵够了吗?”
大公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一直未开口的李方清身上,
“东北正面,城墙最高、瓮城三重、箭楼十座——谁去?”
众贵族互望,眼底闪过忌惮:硬骨头,谁先啃,谁先崩牙。
凌海大公却淡淡道:
“李方清,你的白狼精骑号称‘燕赵之锋’,这口硬骨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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