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要把人调过来干杂物,各城兵力上限,自此由总督府定。”
李方清沉吟片刻,眸中寒光一闪,缓缓颔首:
“如此甚好。
杨荣——即刻筹划各城出兵之数、拣选之标;
杨溥——全权统筹全领地粮草,务必供得上、运得及。
此番,我们不仅要胜叛军,更要胜自己脚下的裂土。”
二人同时躬身,声如金石:
“遵命!”
灯影摇曳,将三人并肩的剪影投在巨幅地图上——
仿佛一只巨掌,正缓缓收拢,把五城的兵籍、粮册、税簿,一并攥进掌心。
晨雾初散,棠州城头旌旗猎猎。
段伯熙与魏元禾并肩立于城楼,晨风掀起二人衣角,像两面临时结伴的帆。
他们俯视城下,只见城门洞开,朝阳把石板照得锃亮——
秦良玉银甲白袍,横枪立马,身后两列精兵挺胸而出,铁靴踏地声齐整如鼓;
枪尖在曦光下闪成一条银线,像把城门劈成两半。
段伯熙忍不住击掌大笑:
“看!这是我棠州的儿郎!”
笑声未落,魏元禾也眯眼捋须,满脸意气风发——
穷城终于也拿出像样的队伍,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跳跟着铁靴节拍共振。
同一时刻,砚川城头却一片沉默。
残破的垛口还留着焦黑,段伯熙负手而立,晨风卷起他未愈的伤臂,血腥味与尘土混在一起。
他望着城下——李存孝银甲赤披,长戟指天,身后精兵重甲缓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颤;
铁甲反射的寒光,像一片移动的冰湖,把清晨的暖意都压得低了三分。
城主面色复杂,眸中既有被援的感激,也有兵权被夺的隐痛——
那支曾听他号令的私兵,如今胸口统一绣着白狼徽,再不会对他单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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