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法务长;
张先生,总督府政务长。
自今而后,棠州政令、刑名、税籍,皆出总督府;
诸君与我,同奉新章,共守新法!”
话音落地,堂内短暂寂静,随即响起参差不齐的碰杯声。
宋慈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法务官特有的冷峻:
“新律三十七条,已刻印成册,明日张贴四门。
凡田亩隐匿、私兵擅募、拐盗人口、暗市盐铁,限一月内自首,逾期者,按新律连坐。”
他语罢,坐下饮酒,神色平静。
堂内却隐隐骚动,有人握杯的手微微发颤,有人悄悄交换眼色。
张仪适时起身,折扇轻摇,声音温润如玉:
“诸君勿忧。新律并非枷锁,而是桥梁——
桥这头,是诸位的旧日权责;
桥那头,是总督府的新爵新禄。
只要按期登册、如约纳赋,爵位依旧,富贵依旧,甚至……更胜往昔。”
他话音落地,像一滴水落入热油,堂内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随即化作此起彼伏的碰杯声——
有人眼底仍有疑虑,却更多浮现出贪婪与侥幸:
爵位依旧,富贵更胜,何乐而不为?
丝竹再起,舞姬旋转,酒过三巡,堂内气氛渐热。
段伯熙举杯穿过人群,走到宋慈与张仪案前,压低声音:
“两位,菜可适口?律条可还要再添?”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