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城主被软禁于府,无法出行。”
李方清眸光一沉,声音压得极低:
“叫上卫青,点一队精骑,即刻启程。
从北郊小道入城,先控制武库与城门,再解救城主。
记住——”
他贴近李存孝耳侧,语气冷厉,
“动作要快,要静,不许惊动我们城内一兵一卒,更不许走漏风声。”
“遵命!”
李存孝抱拳领命,翻身上马,银盔在夕阳下闪出一道寒光,转瞬疾驰而去。
李方清收回目光,负手立于城门口,脸上仍挂着迎接宾客的温和笑意,心底却已布好暗刃——
砚川的乱,必须在他举杯之间平息。
总督府高台,杨溥绯袍玉带,双手凭栏,声音清朗而悠长:
“诸位——燕赵儿郎即刻列队而过!
请各位随总督大人,共睹狼旗风采!”
话音落地,鼓声自远而近,像闷雷滚过地平线。
三城城主与随行贵族顿时簇拥到露台边缘,锦袍玉带宽袖相叠,却无人再顾得上寒暄,尽皆引颈眺望。
远处主街尽头,晨雾被铁蹄踏碎,乌黑的甲胄一线线浮现,初时只似墨痕,转瞬便成洪流。
阳光斜照,铠甲镜面折射出万点寒星,仿佛一条钢铁银河,正缓缓流向城门。
贵族们屏住了呼吸。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重甲骑兵——黑甲红缨,长戟如林,马步整齐得似用巨尺量过;
晨风拂过,披风翻飞,白狼纹在火光里若隐若现。
紧随其后,轻骑飞驰,银鞍白马,弓背如满月,箭壶在侧,却无人发一声,只闻蹄声如雷,震得露台栏杆微微发颤。
“那便是……燕赵铁骑?”
砚川城主喃喃,声音不自觉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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