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派小队出寨,用火油焚其前锋栅寨,烧了他们两座粮草堆,敌营顿时乱作一团。”
她抬眸,目光熠熠,
“那时天未亮,崖顶风大,火借风势,连他们的攻城车都烧成了炭。
臣趁乱率弩队潜出,一轮急射,敌骑自相践踏,折损两营,余众仓皇后撤。
此役我无一死伤,只耗了些箭矢与火油。”
火光照着她上扬的嘴角,像在说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边境演习。
李方清端坐一旁,指腹轻点扶手,面色平静,任由秦良玉把数字含糊、把真正的伏兵布置与暗刃兵力一笔带过。
“春后,他们还不死心。”
秦良玉继续道,
“臣与主公商议,决定反客为主。
我们放出商队,佯装输粮,又故意在边境市集显露存粮数目。
敌探子得知,立刻回报,克荣主帅贪心大起,率军深入采菊平原,想抢我粮、夺我地。”
她指尖在沙盘中央画出一个半圆,
“臣等早已在此布下弓弩环阵,两侧高地藏了重盾与长枪,正面只留轻骑诱敌。
待敌前锋冲入平原,伏兵四起,弩雨如蝗,长枪如林,重盾合围,铁骑断后——
一战俘其副将,余众溃散,北境自此暂安。”
话音落下,厅内一时寂静,只余炭火“哔啵”作响。
秦良玉退后半步,垂首抱拳,银甲未响,仿佛方才所言,不过是把一场边境小胜,用再平静不过的语调,铺陈在王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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