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不敢耽搁半秒,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打横抱起。
怀中的身体轻得可怕,热度却烫得惊人。
“都让开!”
他一声低喝,惊得周围病人与医徒纷纷侧身。
白狼披风在暮色里扬起,他抱着昏迷的卫青,直奔镇中央那顶青缎大帐。
帐门口,两名护卫刚欲行礼,被李方清抬肩撞开:
“快!叫华佗先生准备急救!”
帐内灯火通明,药香弥漫。
华佗正俯身给一名伤者缝合,闻声抬头,只见自家主公抱着个形销骨立的青年冲进来,额上全是汗。
“先生,此人必须救活!”
李方清小心翼翼将卫青放在桐油布手术台上,声音发紧。
“他是我……极其重要的麾下之才!
不惜药材,不惜代价!”
华佗不敢怠慢,迅速戴上薄皮手套,俯身检查:
左肩伤口深可见骨,溃烂化脓;
胸廓不对称,叩诊呈鼓音;
高热超过四十度,脉搏却微弱如丝。
“主公,肩伤易治,气胸难缠;
若不尽早排气,肺叶受压,顷刻可亡!”
华佗语速飞快,手上已取过银针与空心鹅羽管。
“我要行‘羽管排气’,再配‘清瘟续命汤’,连夜开刀去腐!”
李方清深吸一口气,按住卫青另一只手腕,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灌进去:
“卫兄,挺住!
你可是千军万马都拦不住的将军,怎能倒在一张医台上?”
灯火摇曳,刀剪碰撞,药汁沸腾。
华佗手起刀落,银光闪烁,污血被迅速引出,热气腾腾的汤药灌入口中。
帐外夜风呼啸,帐内却是一片与死神角力的寂静。
过了不知多久,卫青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胸口起伏终于趋于平稳。
华佗抹了把汗,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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