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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辩论启程(2/3)

珍珠养殖场,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这里的妇女们尤其活跃,她们追问苏月关于妇幼保健的细节,也向沈文渊询问海贸中能否增设女子商队。

    一位年轻寡妇勇敢站起:“我丈夫海难死了,我接手了他的珠场。可去州府办契税,那些官吏总刁难,说女人不该抛头露面。”她看向李恪,“丞相,您说的‘女子可继承海田’,到底能不能落到实处?”

    李恪当场唤来随行的州府书记官:“记下她的姓名、珠场位置。辩论结束后,我亲自督办此事。”他转向众人,“律法若只写在纸上,便是废纸。我在此承诺:本届任内,必让华胥再无因性别而受的欺压!”

    掌声雷动,许多妇女掩面而泣。

    船行海上,夜晚成了难得的休憩时刻。

    这夜,“启明号”航行至爪哇海与南海交界处。甲板上,四位候选人难得地聚在一起,没有随从,没有记者。

    海风徐徐,星空如洗。

    “没想到,我能走这么远。”苏月望着星空,轻声说。她手中摩挲着那包咸鱼干,“其实我知道,我当选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一路,听到那么多人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医者’,我就觉得……值了。”

    沈文渊靠在船舷上,难得地收起锐气:“苏姑娘,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我刚从大陆逃到南洋,一无所有,只有一腔对海洋的痴迷。是元首给了我第一张海图,第一艘小船。”他顿了顿,“华胥最宝贵的就是这个:给任何人机会。”

    白范黎蹲在甲板上,拿着炭笔在木板上写写画画——他在设计一种新式渔船。“老沈说得对。在大陆,我这种泥腿子,做到县衙师爷就到头了。在这里,我能站在这里,和皇子出身的丞相竞争元首之位。”他摇摇头,“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觉得像做梦。”

    李恪一直沉默,此刻才开口:“不是梦。”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是我们用五十年时间,一点点建起来的现实。但越是如此,我们肩上的担子越重。”他看向三人,“无论最后谁当选,华胥都不能走回头路。不能因为日子好了,就忘了为什么出发。”

    四人都沉默了,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突然,了望塔上传来警报:“左舷三十里,发现不明船队!疑似海盗!”

    所有人瞬间绷紧。冷月第一时间出现在甲板,手中已握着长剑:“护卫队就位!非战斗人员进舱!”

    四位候选人却都没动。

    “我去看看。”苏月下意识抓住药箱——这是她的本能。

    “我跟你一起。”李恪沉声道,“若有伤亡,需要指挥。”

    沈文渊已快步走向舵室:“我去帮船长判断航线,这一带暗礁多!”

    白范黎则冲向轮机舱:“我去盯着蒸汽机,保证动力!”

    没有慌乱,没有推诿,每个人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冷月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赞许。

    半小时后,警报解除——那只是一支迷航的商队,旗帜被风撕裂,误被认作海盗。但这场虚惊,却成了《华胥新报》记者笔下绝佳的报道素材:

    “危机面前,四位候选人的第一反应:医师抓起药箱,丞相走向指挥位,航海家研究航线,工匠检查轮机——这或许正是华胥所需领袖的完整画像:仁心、担当、远见、务实。”

    报道随快船发往各州,引发热议。许多人开始认真思考: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元首?

    船继续航行。第六站、第七站、第八站……

    每一场辩论都不同。在链州,议题聚焦于如何平衡华胥文化与土着传统;在琉求,人们关心如何抵御台风和开发山地;在云崖州,热议的是矿产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平衡;在霞屿州,则是港口建设与海军扩张的争论。

    四月二十八,当“启明号”完成最后一站辩论,驶回天枢城时,船上所有人都瘦了一圈,但眼睛都亮得惊人。

    码头上,东方墨与青鸾亲自迎接。

    “辛苦了。”东方墨看着四位风尘仆仆的候选人,目光扫过他们晒黑的脸庞、磨破的鞋履,“这一个月,你们走过的不是十州,而是华胥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青鸾则看向冷月:“海上可有异常?”

    冷月低声禀报:“三次风暴,一次机械故障,一次海盗误报。都处理了。另外……”她顿了顿,“三天前接到玄影密报,大陆局势进一步恶化,张党开始清洗禁军中不听话的将领。政变可能提前。”

    东方墨颔首,神色不变:“先让他们休息。明日在观星堂,听你们详细汇报辩论见闻。”

    当夜,天枢城万家灯火。

    而在遥远的洛阳,张柬之正密会李多祚。烛光摇曳的密室中,老宰相声音沙哑:“不能再等了。张易之已察觉,开始调动控鹤监亲信。若等他先动手,太子危矣。”

    李多祚握紧刀柄:“末将手下三百死士已备妥,只等相国一声令下。”

    “等一个时机。”张柬之眼中寒光一闪,“等女皇病重,意识不清时。那时动手,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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