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司通所说,那些生物装置开始释放出干扰波,扭曲周围的能量流动。通道开始不稳定地闪烁,前方的路径似乎在不停地变化和重组。
“我们迷路了!”加柏农喊道,“导航点全部消失了!”
司通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它再次睁开眼睛时,瞳孔中的金色变得如同液态阳光般流动:“跟随我的引导。虚空低语者可以扭曲能量,但不能扭曲真相。”
它尾尖的银光变得更加明亮,划出复杂的图案。令人惊讶的是,在银光划过的地方,通道的能量暂时恢复了纯净的蓝色,形成一条短暂的稳定路径。
“快!我撑不了多久!”司通催促道。
三人沿着这条临时路径快速前进。然而,虚空低语者的装置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存在,更加疯狂地释放干扰。通道壁开始渗出暗紫色的黏液状能量,试图吞噬司通创造的纯净路径。
“它们在学习适应你的能量模式!”加柏农警告道。
司通没有回答,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维持路径上。但压力明显越来越大,它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尾尖的光芒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就在这时,加柏农翅膀上的伤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暗紫色的腐蚀性能量仿佛被通道中的同类唤醒,开始向周围扩散。
“加柏农!”晶瞳惊呼,“你的伤!”
司通分神看向加柏农,就在这一瞬间,它创造的纯净路径开始崩溃。暗紫色能量如同洪水般涌来,瞬间将他们吞没。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混乱。司通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撕成碎片,分散在无数个时空维度中。它看到了无数可能的未来和过去,看到了尼巴鲁的兴衰,看到了月羽的最后时刻,看到了自己万年守望的每一个决定点...
就在它即将失去自我时,一股熟悉的感觉将它拉回现实——月羽的数据核心在它意识深处发出稳定的光芒,如同灯塔般指引着方向。
“集中精神!”司通对自己说,“源初之道不是力量,是认知!”
它放弃抵抗,反而放开自我,让意识与通道能量完全融合。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种完全放空的状态下,它反而清晰地感知到了通道的真实结构,感知到了虚空低语者污染的具体模式,感知到了...回家的路。
司通重新凝聚形体,尾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银光。这光芒不像之前那样试图净化或抵抗,而是与通道能量和谐共振,在混乱中创造秩序,在扭曲中还原真相。
“跟我来!”司通的声音中带着新的自信,“我知道路了!”
它引导着加柏农和晶瞳,不再与能量流对抗,而是顺势而为,如同冲浪者驾驭巨浪般优雅。每当虚空低语者的装置试图干扰,司通就能提前感知并调整路线。
“你是怎么做到的?”晶瞳惊叹地问,“就连地心之子中最年长的导航者也不可能在这种干扰下找到方向。”
司通的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月羽的数据核心不仅是信息存储,更是一种...认知地图。它让我能够看到能量背后的真相,而不仅仅是表象。”
突然,通道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能量屏障,完全阻挡了去路。屏障上布满了虚空低语者的生物结构,脉动着危险的暗光。
“死路!”加柏农绝望地说,“我们被堵住了!”
司通仔细观察屏障,尾巴轻轻摆动:“不,这不是屏障,是...伤口。通道在这里被撕裂过,虚空低语者只是在伤口上形成了疤痕组织。”
它伸出前爪,爪尖凝聚着柔和的银光,轻轻触碰屏障。令人惊讶的是,屏障没有抵抗,反而在司通的触碰下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
“它在痛苦。”司通低声说,金色瞳孔中流露出同情,“通道本身在痛苦。”
司通闭上眼睛,将意识与通道连接。通过源初之道,它不仅感知到能量流动,更能感知到通道本身的“感觉”——那是尼巴鲁与地球之间古老连接的活体体现,如今被丑山族的贪婪和虚空低语者的腐蚀所伤害。
“我需要治愈这个伤口。”司通决定道。
加柏农担忧地说:“但那会消耗巨大能量!而且虚空低语者肯定会阻止!”
司通的尾巴坚定地摆动:“有时前进不是强行突破,而是修复道路。晶瞳,加柏农,保护我。”
司通开始将能量注入通道的伤口处。银光从它的爪尖流淌而出,如同温柔的溪流般洗涤着被污染的区域。虚空低语者的生物结构开始退缩,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尖啸声。
然而,正如加柏农所预料的,虚空低语者发动了反击。暗紫色能量如同触手般从四面八方袭来,试图打断司通的治愈过程。
加柏农和晶瞳奋力抵抗。加柏农尽管受伤,仍运用灵虚族的光能技巧创造防护屏障;晶瞳则召唤地心之子的独特能力,操纵通道中的原始能量进行反击。
司通对周围的战斗似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