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又是十余年过去。约书亚已长成一个清癯而温润的青年,眉宇间沉淀着超越年龄的睿智与悲悯。他并未成为木匠,而是在司通无声的引导和自身对真理的求索下,带着母亲玛利亚珍藏着神秘陶罐的嘱托,开始在加利利一带行走、教导。他的话语如同山涧清泉,洗涤着人们被律法重担和罗马铁蹄压得麻木的心灵。他讲述“爱邻舍如同爱自己”,讲述“内在的圣殿”,讲述“芥菜种的信心”……这些充满智慧与温暖的话语,如同星火,吸引着越来越多渴望心灵慰藉与解脱的追随者——渔夫、税吏、被社会唾弃的罪人、心灵饥渴的普通人。
司通如同一个无形的守护者,始终在约书亚的影子里若隐若现。它极少现身于人前,却无处不在。它引导约书亚避开罗马巡逻队的盘查,在险峻的山路上为他指出安全的落脚点,在狂野的风暴来临前将他引向避风的岩穴。更多的时候,它通过那些只有约书亚能深刻理解其含义的“记号”进行更深层次的教导。
一次,在迦百农会堂激烈的辩论之后,约书亚精疲力竭地退到湖边僻静的礁石旁沉思。司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脚边的阴影里,爪尖在湿润的沙滩上划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同心圆和放射状直线构成的图案——那是尼巴鲁风筝电厂核心能量辐射场的简化模型!它用爪尖重点戳了戳图案中心一个微小的、代表核心的菱形,然后在菱形周围代表辐射场的线条上,划出几道代表能量逸散的、向外发散的短线。接着,它又在图案的外围,划了一个更大的、由无数细小点状痕迹组成的、模糊的圆圈。它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凝视着约书亚,传递着清晰的意念:核心逸散的能量,需要被外围的“场”(人类的集体信念、精神共鸣)约束、引导,形成稳定的“壳”,而非任其无序泄漏。
约书亚凝视着沙地上的图案,陷入长久的沉思。他联想到自己刚刚在会堂中感受到的,那些被他的话语触动心灵的人们所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温暖而有力的精神共鸣。个体是微小的点,但汇聚起来,是否就能形成那个约束核心逸散能量的“场”?那个模糊的圆圈?他豁然开朗!他后来关于“信徒是世上的盐”、“是世上的光”、“聚集奉主名的地方就有主的同在”等教导,其深层灵感,正源于司通在沙滩上划出的这个关于能量约束场的模型。他用“盐”象征净化与防腐(约束混乱能量),“光”象征引导与希望(稳定能量流),“奉主名聚集”象征精神共鸣的场域形成(构建能量屏障)。他将冰冷的宇宙法则,包裹在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宗教寓言之中。
另一次,在撒玛利亚的叙加城雅各井旁,约书亚与一位当地妇人进行了一场关于“活水”的着名对话。当妇人困惑于何为“喝了永远不渴的活水”时,司通正蹲在井台不远处的阴影里。它看着妇人身后那口深邃的古井,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微光。它伸出爪子,在井台边缘一块风化的石头上,极其隐蔽地划下了一个简单的符号:一个向下的箭头,穿透几道代表地层的波浪线,指向一个微小的菱形核心。它传递给约书亚的意念是:真正的“活水”,是直达生命本源(核心)的能量,它修复裂痕,滋养生命场,而非仅仅止渴于表层。
约书亚心领神会,他关于“活水”的阐述,超越了物理层面的解渴,直指心灵的干渴与生命本源的连接(与核心能量的共鸣),这与他从司通那里理解到的、核心能量对生命场域的滋养作用完美契合。他用“活水”这个充满诗意的宗教意象,包裹了修复核心裂痕、稳定生命场域的深层含义。
然而,司通最核心的教导,始终围绕着圣殿山基座下那日益恶化的危机。它多次引导约书亚回到锡安,在特定的时间(如深夜或清晨人迹罕至时),带他到圣殿山基座靠近安托尼亚堡的特定区域。司通会让约书亚将手贴在冰冷的巨石基座上,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去感受。起初,约书亚只能感受到石头的冰凉和岁月的厚重。但在司通持续的引导和它自身那种同源能量的微弱共鸣下,约书亚渐渐能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能量脉动!那脉动如同垂死巨兽的心跳,带着衰败和混乱的节奏。他甚至能隐约“看”到巨石内部深处,那如同幽绿色血管般蔓延的裂痕网络!每一次混乱的脉动传来,都伴随着岩石内部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呻吟!这种切身的感受,让约书亚对司通传递的危机感再无怀疑,也让他对“圣殿被玷污”、“重建内在圣殿”的呼召,有了更具体、更紧迫的现实指向——这不仅仅是精神的象征,更是物理世界迫在眉睫的灾难预警!
跟随约书亚的信徒团体在缓慢而坚定地扩大。他们来自不同的阶层,有着不同的背景,但都被约书亚话语中的光明与希望所吸引。他们称约书亚为“拉比”(老师),自发地记录着他充满智慧的言行。司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它知道,这个团体将是未来守护行动的关键“场域”节点。它开始通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