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岁的图尔古特·厄扎尔正蹲在马桶前,手持镊子仔细调整着镀金层。
他头戴圆形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冷光,鼻梁上架着的金属框架已被汗水浸湿。
这位电机工程博士出身的政治家此刻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走廊里靴跟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响。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粗暴推开,三名身着迷彩服的军官冲了进来。
为首的少校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从马桶前拽起:“国家经济濒临崩溃,您却在这里给马桶镀金?”
厄扎尔踉跄着扶住洗手台,眼镜滑到鼻尖,他推了推镜框,语气中带着工程师特有的执着:“这是镀金时代特别法案的核心环节!等全国公共设施的马桶圈都镀上黄金,国库就会通过……”
话音未落,他就被塞进了等候在外的装甲车。
这辆军用吉普在安卡拉的街道上疾驰,最终停在了军事政变指挥部的大楼前。
三天后,军政府宣布任命厄扎尔为临时政府总理。
上任首日,这位新总理抱着《西方经济学原理》冲进财政部会议室,将书重重拍在橡木长桌上。
他掏出自制的木质骰子,六个面分别刻着“电信局”“烤腰子”“高速公路”“羊毛补贴”“黄金储备”和“农业合作社”。
“从今天起,我们要玩真人版《大富翁》!”他高声宣布,随即掷出骰子——六点,指向“烤腰子”。
会计官当场捂住胸口,当场表演心肌梗塞。
1983年春天,祖国党成立大会在安卡拉展览中心召开。
厄扎尔身着定制西装,站在三米长的烤肉签前发表演讲。
他将签子高高举起:“伊斯坦布尔的资本家就像烤焦的肉串,我们需要培养安纳托利亚高原的新鲜羊腿!”
说着,他突然将签子旋转三百六十度,烤得焦香的肉片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散开,落在前排嘉宾的西装外套上。
次日,土耳其各大报纸头条纷纷刊载:《惊!新总理用烤串签捅破阶级天花板》。
为实践“农村包围城市”的经济战略,厄扎尔亲自设计了“致富三件套”。
他要求工匠在《古兰经》封面镀上薄金,在仿制的劳力士表盘刻上安纳托利亚的星图,甚至培育出能背诵国歌的绵羊。
当记者质疑这种符号学策略时,他神秘地举起一杯苹果茶:“雅痞文化在美国兴起时,他们用怀旧唱片和皮夹克定义中产阶级。我们需要的,是让镀金《古兰经》成为信仰的象征,让会唱国歌的绵羊成为移动的爱国课堂。”
1989年深冬,厄扎尔当选总统的那晚,他执意将镀金马桶搬进总统府浴室。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金属表面,他轻轻抚摸马桶圈上的浮雕花纹,对侍从长说:“老伙计,我们的镀金大业终于……”
话音未落,马桶圈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他光着屁股站在浴室中央,对着目瞪口呆的侍卫大喊:“快联系威尼斯的假珠宝商!要最纯的十八K金箔!”
作为总统,他发明了“电话治国术”。
每天凌晨三点,他会拨通财政部长或国防部长的私人电话:“亲,睡了吗?我刚想到个绝妙点子!”
某次,他凌晨三点致电农业部长,要求将小麦补贴政策与烤腰子的售价联动。
财政部长因此患上电话恐惧症,见到香蕉都以为是话筒。
更荒诞的是,他在总统府安装了可遥控的烤肉架,每当重要会议召开时,孜然与炭火的香气便会从通风管道飘入会议室。
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厄扎尔裹着阿拉伯头巾出现在五角大楼。
他手握滋滋冒油的烤串,向美国将军推销“土耳其代打套餐”:“基础版包含十万民兵,尊享版附赠烤腰子补给线!”
美国将军盯着烤串咽口水,最终签订了价值五亿美元的军火合同。
战后庆功宴上,他醉醺醺地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后,总统府花园突然升起十二架无人机,每架都载着烤肉架,在夜空中洒下孜然味的雪花。
苏联解体后,他连夜设计《突厥全家桶计划》。
在中亚领导人峰会上,他手持羊肉串签当权杖,提议建立“突厥版欧盟”:货币统一使用烤签,议会大厦修成馕坑状,甚至将哈萨克斯坦总统的权杖改造成可拆卸的烤肉工具。
哈萨克总统看着被改造成签子的权杖,嘴角抽搐:“要不先整个烤肉协会?”
为推广文化输出,他自费拍摄魔性mV《燃烧吧!突厥之魂》,亲自上阵跳骑马舞。
视频外泄后,油管点击量超越《江南style》原型,成为中亚青年争相模仿的流行文化符号。
1993年春日,厄扎尔躺在病床上修改遗嘱。
他用钢笔在官方版遗嘱上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