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调整好背架。她能感觉到,薛驼子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压抑着何等剧烈的情绪波动。这位脾气古怪的摆渡人,与悬壶一脉,与玄真子,甚至与那神秘的老樵夫之间,必然有着极深的渊源。
她背着玄真子,稳稳踏上那吱呀作响的破旧码头,向着小船走去。
薛驼子已跳到码头上,伸出枯瘦的手,似乎想帮忙扶一下,却又在半途停住,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目光依旧胶着在玄真子脸上,低声急促地催促:“小心脚下,这木头糟了……快些,这流沙河入夜后更不太平……”
玉笋小心地踏上了摇晃的小船。船身比看起来还要狭窄,坐下两人已显拥挤。薛驼子紧随其后跳上船尾,黑篙一点码头木桩,小船便灵巧地荡离了岸边,滑入那深沉粘稠的浊流之中。
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流沙河变成一片无光的黑暗。只有小船破开的水声,以及薛驼子那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回荡在死寂的河面上。
渡河,开始了。而更多的疑问与未知,也随着这小船,一同驶入了前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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