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苦寒蒜煞”的独特运转法门。她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一丝极淡的、近乎本源的水属灵力混合着一缕纯粹的“苦”意,顺着水魇丝传递开去。
那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沟通,一种基于“五味”本质的安抚与误导。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原本阴寒缠人的水魇丝,接触到这股气息后,竟微微一顿,继而像是遇到了同类般,缓缓地、温顺地退回了水中,不再纠缠小船。
玉笋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汗。这看似简单的应对,对心神的消耗却极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怀中似乎因那丝水灵之力浸润而眉头稍展的玄真子。
佛骨素斋,或许不止能烹煮食物,亦能调和万物之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被她暂且压下。当前最紧要的,是寻一处落脚之地。
小船继续漂流了小半个时辰,前方浓雾中,隐约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什么废弃的水道或者野兽巢穴,腥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玉笋略一沉吟,操控着小船,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洞口不大,刚好容小船通过。进入之后,里面却别有洞天,是一个被地下河冲刷出的溶洞,空间颇为宽敞,只是空气中弥漫着那股难闻的腥气,地面也湿滑黏腻。
她将玄真子小心地安置在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台上,自己则迅速探查了一圈。洞内并无活物气息,只有一些散落的动物骸骨和湿滑的苔藓。
暂时安全了。
玉笋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她走回玄真子身边,就着从洞口透进的微弱天光,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沉默片刻,她自怀中取出那方熟悉的靛蓝色帕子,沾了些干净的洞壁渗水,动作生涩却轻柔地,替他擦拭去脸上沾染的血污和尘土。
帕子拂过他紧抿的薄唇时,她指尖微顿。
“……淡出个鸟来了……”
他那句混账呓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玉笋面无表情地收起帕子,从随身的褡裢里摸索出最后一点灵谷米,又寻来几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垒成一个简易的灶台。
她得给他熬粥。
一碗,绝对不能淡出个鸟来的安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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