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小哥陆永新把自己关在了那间临时的“工作室”里,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随即又烦躁地按着删除键,屏幕上文档的字数时而暴涨,时而骤减。
窗外孩子们的读书声和欢笑声仿佛成了他思绪的背景音,却始终无法串联成一条让他满意的、充满感染力的叙事线。
“婚礼……大山……孩子……爱……怎么把它们拧成一股绳,还不显得刻意?”他挠着头,感觉自己的发际线正在遭受严峻的考验。
与此同时,乔丫丫和其他团队成员则临时“上岗”,体验起了支教老师的生活。
乔丫丫教几个对舞蹈感兴趣的孩子们学着简单的几个舞蹈动作。
赵斌发挥特长,带着几个孩子们玩起了“光影游戏”,用手机手电筒和简单的道具在墙上投射出各种动物形状,引得孩子们惊呼连连。
王琪琪则帮着周彤批改低年级的写字作业,被孩子们那充满想象力的笔画逗得忍俊不禁。
他们带来的新衣服、图书、文具和玩具也都分发了下去,校园里充满了过节般的喜悦。
然而,他们却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秘密”正在山间悄然酝酿。
原来,昨晚几个依偎在周彤张俊乐旁边的学生,在课间休息时,偷偷把“乔姐姐他们要给张老师周老师办婚礼”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小伙伴。
孩子们回家后,又兴奋地传达给了父母。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村子在一夜之间都知道了这件大事。
“啥?要给张老师和周老师办婚礼?”
“就在咱们这儿办?好事啊!”
“可听说他们没带那啥……礼服和嫁衣?”
“城里娃娃们有心了,可这大山里,上哪去弄那些金贵东西?”
夜幕降临,村口那棵大树下,不像往常那样只有零星几人纳凉,而是聚集了不少村民。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中心,就是这场即将到来的特殊婚礼和那缺失的礼服。
“张老师和周老师为了咱们娃,吃了多少苦,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
“人家城里来的娃娃们,为了帮咱们宣传,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咱们不能干看着!”
“对!他们帮咱们,咱们也得帮他们!”
“不就是衣服嘛!咱们自己做!”
这个提议像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村里几位年轻时以针线活好出名的阿婆站了出来,眼神里透着骄傲。
“只要料子够,我们几个老姐妹,连夜也能给他们赶出来!”
“我家小子明天一早就骑摩托车去镇上,买最好的红布!”
“我家出钱买丝线!”
“我家有棉花,可以做里衬!”
“算我家一份!”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有朴实无华的行动承诺。
大家迅速分工,有技术的出技术,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心照不宣地决定,要亲手为这两位改变了村子未来的年轻教师,织就一身独一无二的婚服。
这个秘密行动被严格保守,大人们甚至特意叮嘱了孩子们,要给张老师、周老师,还有那些可爱的城里来的客人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接下来的两天,学校这边,乔丫丫团队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关系愈发融洽。
而村子里,几户人家的灯火总是亮到很晚。
陆永新依旧在跟他的脚本“搏斗”,但不再是闭门造车。
他开始仔细观察张俊乐和周彤与孩子们的互动,观察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观察村民们看向他们时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
他文档中的字数开始多了起来,有孩子们的笑脸,有牵在一起的手,有山间的野花,有飘扬的国旗。
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当夕阳再次将群山染上金边时,陆永新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晚饭后,众人再次聚在操场上。
星光依旧灿烂,气氛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期待。
“兄弟们,姐妹们,张老师,周老师,”
陆永新清了清嗓子,打开了电脑,骄傲的说道:“脚本,搞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陆永新见状开始将笔记本翻过去对着他们,讲解了起来:“我的想法是,我们不刻意煽情,就拍最真实、最自然的东西。”
“视频开头,就用我们进山时拍的素材,突出路的难走和我们最初的狼狈,形成反差。”
“然后,镜头转向学校和孩子们,展现张老师周老师平常的教学日常,这些天我们都拍了不少。”
“重点是捕捉细节:周老师弯腰帮孩子系鞋带,张老师手把手教孩子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