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眉头皱起。
那东西……他好像确实拥有一颗。
面板上显示的清清楚楚。
神格那一栏是一。
而且他拥有神格后，好像一直都没有用过。
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功能，也找不到任何使用的途径。
“不过按照她的说法……”韩阳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女神身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信仰转化是专属于真神的权柄，而半神根本就不具备这个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体内这颗神格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他已经提前获得了真神才有的特质？
成神没有门槛？
但这又怎么可能？
这玩意不是面板转换的吗？
还是说这个面板本身就是某种特殊的神格？
或者说，是某种超越这个世界认知的存在？
韩阳陷入了沉思。
阿尔忒弥斯敏锐察觉到了韩阳的情绪波动，银白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类在听到神格二字后，会表现出如此异常的反应。
作为活了数十万年的存在，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从韩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波动，那种感觉……莫名熟悉，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但韩阳很快冷静下来。
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么很多问题都需要重新思考。
比如面板的来历，比如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甚至包括这个世界的本质。
今晚这场对话所揭示的真相，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惊人得多。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被他长期忽视的【神格：1】的属性。
……
在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的对话持续了整整一个通宵。
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房间里一片洁白。
阿尔忒弥斯作为存活了数十万年的月之女神，其知识储备堪称一座移动的宇宙图书馆。
她优雅倚靠在窗边，耐心为韩阳解答一个又一个疑问。
“关于信仰之力的收集……”房间女神的声音不断响起。
韩阳全神贯注聆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关键问题。
作为八阶巅峰的强者，他的理解能力远超常人，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两人从信仰体系的构建，谈到神性物质的转化，从虚空穿梭的技巧，聊到多维空间的特性。
关于什么多维空间的特性与你们的三维宇宙完全不同。在那里，时间可以折叠，因果能够逆转等等之类。
每一个话题都让韩阳对宇宙的认知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就这样，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两人的对话才告一段落。
晨光与月光在房间内交织，形成一种奇妙的光影效果。
“合作愉快。”韩阳站起身，嘴角挂着微笑，向女神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阿尔忒弥斯也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伸手轻轻与韩阳相握。
两位不同维度的强者此刻都心满意足。
对韩阳而言，这次合作收获很大。
主要还是他对于教会传教这种事一窍不通，而阿尔忒弥斯作为这一领域的顶级专家，恰好能弥补他的短板。
从商业角度来说，女神或许能从中获得一些信仰之力作为报酬，但他获得的却是整个信仰体系的构建方法，她可能小赚，自己永远不亏。
更别说，现在他还得到了卢米娜这个现成的神眷者作为高级打工仔，帮他传教。
而对阿尔忒弥斯来说，这次合作同样令她欣喜。
以她目前虚弱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蓝星上大张旗鼓建立信仰。
与其冒险行动，不如与当地最强者合作，这样既安全又高效。
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分享一些在神明圈子里人尽皆知的常识，就能获得稳定的信仰来源，何乐而不为？
随着晨光越来越强，阿尔忒弥斯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那么，期待下次见面。”
临走前，她这样说道。
她话音刚落，卢米娜眼中的银白色光辉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重新变回了原本清澈的金色。
少女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瘫软在床上。
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金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韩阳点点头，目送女神的身影离开。
他转身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已经将半边天空染成黄金色。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充满希望。
“黑夜已经过去！”韩阳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低声说道：“现在轮到光明了！”
窗外。
新的一天开始，城市开始苏醒。
……
萤惑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