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灵力,徒儿感觉……像是某种更黑暗的东西。而且,似乎其他人都未曾察觉那黑气的异常,只当是林长老的遁术。”叶风补充道,眉头紧锁。
传音玉符那头沉默了片刻,吕洞宾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少了几分慵懒,多了些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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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按你所言,那确是魔气无疑,而且能如此精妙地操控他人于无形,并在众目睽睽下救人而不露破绽,非寻常魔族所能为。看来,你们凌虚仙府那位林长老,早已与魔族有所勾结,或者说……已被魔族控制。”
尽管有所猜测,但听到师父亲口证实,叶风心中还是猛地一沉。魔族竟然已经渗透到了仙府长老层级?
“师父,那我现在该如何?林长老逃脱,魔族潜伏在侧,仙府恐有大患。”
“此事牵扯魔族,已非你一人所能应对,需从长计议。”吕洞宾语气凝重,“不过,风儿,你的路还长,眼前的危机或许正是磨砺你的契机。”
他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至于你,为师能带你到此,金丹已成,剑术初通,接下来的路,需要另一位师父来指引你了。”
叶风一怔:“另一位师父?”
“不错。”吕洞宾的声音带着一丝玄奥,“天地广阔,道法万千,纯阳之道虽好,却非你道途终点。你身负无垢之体,阴阳未分,混沌初开,当容纳百川,方能成就无上大道。明日,你便启程,去寻你下一个机缘吧。”
“去何处寻找?还请师父明示。”叶风连忙追问。
玉符那头传来吕洞宾意味深长的笑声:“天机不可尽泄。机缘所在,冥冥中自有定数。或许在你脚下,或许在天边,或许在人心……何时遇到,遇到何人,皆看你自身造化。为师若说得多了,反倒不美,恐生变数。”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记住,风儿,放下执着,顺其自然。真心之所向,便是你机缘所在。无论遇到什么,保持本心即可。”
话音落下,玉符上的光芒逐渐黯淡,吕洞宾的光影轮廓也消散在空气中,传音中断了。
叶风握着尚有余温的玉符,怔怔出神。师父的话云山雾罩,让他去寻新师,却不告知去何处寻,寻何人,这该如何找起?
“放下执着,顺其自然…真心之所向…”他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窗外遥远的某个方向。不知为何,在师父提到“新师”和“机缘”时,他脑海中似乎隐隐闪过一个模糊的感应,指向南方。
那感觉极其微弱,缥缈不定,仿佛只是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既然师父如此安排,必有深意。魔族之事暂且无法根除,需告知父亲加强戒备,而寻找新师,或许也是提升实力以应对未来危机的重要一环。
他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他绝美的容颜,那双桃花眼中,少了平日的几分慵懒与随意,多了坚定与决断。
“明日…”他轻声自语,“便去南方看看吧。”
无论前路是机缘还是危机,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需要他守护的家人和这片土地。
夜色更深,叶风吹熄了灯盏,盘膝坐于榻上,开始入定调息。纯阳真气在体内缓缓流转,金丹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而在那光芒深处,似乎有一丝新生的、难以察觉的灵动意境,正在悄然孕育。
翌日清晨,叶风辞别父母,只言奉师命需外出游历寻缘,并未提及魔族之事以免他们过度担忧。在叶无涯和柳氏复杂而不舍的目光中,他一身简便的月白道袍,乌发以木簪轻绾,背负着无形的纯阳剑,踏着晨露,独自一人走出了凌虚仙府的大门。
他并未御剑,也未使用任何遁术,只是如同寻常旅人般,沿着官道,信步向南而行。
既然机缘需“顺其自然”,那他便用这双脚,去丈量这片土地,用这颗心,去感受师父所说的“真心之所向”。
官道两旁,田野阡陌,凡人百姓往来穿梭,为生计奔波,一派人间烟火气息。这与修仙界的清冷孤高截然不同,让叶风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勃勃的生机。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遥远的云端,一缕若有若无、几乎与天际融为一体的黑气,正遥遥缀着他的身影。而那黑气之中,一双冰冷而充满算计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新的征程,已然开始。而暗处的危机,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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