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自此,他白日闭门苦读,夜晚则与二女周旋。
秋容与小谢见他始终从容不迫,渐渐生出敬意,不再肆意捉弄。
数日后的一个黄昏,陶望三读书至深夜,忽闻厨房传来声响。
循声望去,但见小谢正在灶前生火,虽然纤手过处,柴火并无实质燃烧,却有一股暖意弥漫开来;
秋容则在一旁以阴气凝聚水珠,仔细淘米。
不过片刻,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端到他面前。
小谢俏皮笑道:“公子敢喝吗?说不定下了砒霜呢。”
陶望三接过粥碗,朗声笑道:“我与二位姑娘无冤无仇,何必害我?纵是真有毒药,望三也甘之如饴。”
说罢一饮而尽。
二女相视而笑,从此再不行恶作剧,反倒时常伴他读书。
秋容娴静,常为他整理书卷;小谢活泼,最爱听他吟诗作对。
这日陶望三问起她们姓名,秋容盈盈一拜,细说身世。
轮到小谢时,她却歪着头笑道:“才见几面就问人家闺名,莫非想娶我不成?”
陶望三正色道:“二位姑娘天姿国色,望三岂能不动心?
然人鬼殊途,阴气伤身。
若不愿与我同住,自可离去;
若愿留下,还望自重,莫再行轻薄之举。”
二女闻言,神色肃然,自此对他更加敬重。
一段跨越阴阳的奇特缘分,在这荒宅深院里静静滋长,宛如月下幽兰,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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