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而是开始融合。青白色的光芒从石头中心生长出来,那是冰原凡光的频率被吸收、理解、共鸣后的产物。
“石头在进化。”托尔低声说,“它在学习这个星球的凡光语言。”
就在这时,星澈的通信突然接通了——虽然充满了杂音,断断续续。
“亚欧……听到吗……紧急……冻结波的数据分析完成了……那不是攻击武器……是播种机……”
“什么意思?”亚欧对着个人通信器喊道。
“……它在冰原凡光网络中植入了‘冻结因子’……凡光能量会逐渐固化……最终整个星球的凡光系统将完全冻结……冰原族会在睡梦中死去……成为永恒的冰雕……”
星澈的声音被杂音吞没,但最后的警告清晰传来:
“……你们只有七十二小时……从冻结波经过的那一刻算起……七十二小时后……冰原星将进入‘永恒极夜’……届时所有的光都会死去……”
通信中断。
亚欧看着洞壁上那些发光的晶簇。它们现在还在燃烧,青白色的光美丽而脆弱。但七十三小时后呢?七十二小时后呢?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他说,“托尔,准备好宇宙凡光石。艾拉,尽你所能修复飞船的基础功能,至少让我们能移动。星芽——”
他看向她。
“我需要你找到与冰原族沟通的方式。不是通过凡光网络,而是更本质的东西。你在感知中看到过他们的情绪——恐惧、坚守、希望。找到那个希望的源头,然后告诉我。”
星芽闭上眼睛,再次将手按在冰壁上。
这一次,她没有探向凡光网络,而是探向那些光芒背后的事物——那些让冰原族在零下一百五十度的严寒中建立城市、那些让他们在暗蚀族的背叛后依然坚守、那些让求救信号穿过层层冰层传到星空的情感。
她找到了。
那是一个孩子。
在冰晶城的深处,一个冰原族孩子正偷偷触摸着城市核心的凡光晶簇——不是偷取能量,而是像抚摸宠物般轻柔。孩子的凡光纹路很淡,还未完全显现,但当他触摸晶簇时,晶簇的光芒会变得温暖一些,不那么刺骨寒冷。
孩子在做一件被禁止的事:他将自己的凡光——微弱的、未成熟的凡光——注入晶簇,试图“唤醒”那些逐渐冻结的能量。他不知道这没用,不知道冻结因子正在侵蚀整个系统,他只是觉得晶簇“很冷”,想让它们“暖和一点”。
这种天真、固执、毫无理由的善意,正是冰原族尚未熄灭的火种。
星芽睁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凝结成冰珠。
“我找到了。”她说,“让我们去见他。让我们去告诉所有冰原族,我们不是来偷取光的——”
“我们是来让光重新流动的。”
冰洞外,冰原星永恒的风雪正在呼啸。三小时后,冰原族的巡逻队将抵达。而七十二小时后,整个星球的光将死去。
亚欧拿起宇宙凡光石。四种颜色的光在他手中流转,最终稳定成一种全新的色彩——包容一切光的光。
“走吧。”他说,“我们去融化第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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