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她们面前的似乎真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像兄长在信中所“安排”的那样,接受这个注定的结局,
拿着这封“证据”去举报,领取悬赏,切割身份,然后拿着那笔钱和可能的“赠予”,开始没有“兄长”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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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雪莉猛地扭过头,双手紧紧抓住雪兰的肩膀。
“我们还有办法!
绝对还有办法的!
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
他……他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甚至到现在还在为我们打算!
我们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拿着他的‘卖命钱’去过安稳日子?!”
“我们可以去……我们可以去找我们的客户!”
“还记得吗?为了补贴家用,我和你不是接过一些家教的工作吗?
教那些中产甚至小贵族家的孩子弹钢琴、学习基础礼仪和文学!
那些家庭里不可能完全没有认识更高层人物或者能说得上话的关系!
尽管希望渺茫,但是我们至少得试试看!
去求他们!去打听消息!
去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能减轻罪名!”
雪莉说着,自己也吞了吞口水,显然也清楚这个计划的希望是多么渺茫。
她们接触的“客户”层次有限,且人情凉薄,谁会为了两个家教女孩去插手涉及魔族和叛国罪的重案?
但这是她们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坐以待毙,绝不是雪莉的性格。
维尔薇一直沉默地听着,这时,她放下了手中的信纸,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下,她此刻显露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冷静与决断。
“那就分头行动。”
“雪莉姐,雪兰姐,你们就去执行你们的计划,尝试联系那些可能有门路的客户。
但注意方式,不要暴露太多内情,先试探口风。”
“我和提莫尔,我们去找哥哥信里提到的艾米小姐。
她是哥哥在报社最信任的副手,哥哥特意把她列为托付资产的人,说明她值得信赖,而且她很可能也不愿意看到哥哥出事。
我们去见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或者能不能提供别的帮助。
她在报社工作,接触的信息比我们多。”
“黎薇妮,布朗尼,你们两个的任务最重要。”
“你们两个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照顾好默娜。同时要警惕那些帝国的便衣骑士或者警探。
记住,你们是小孩子,他们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至于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参与犯罪的情况下,对你们这几个小孩子下重手。”
“如果……他们真的敢用暴力手段逼迫你们,或者试图非法进入住宅搜查(在没有新证据的情况下),那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黎薇妮,你记性好,布朗尼,你胆子大嗓门亮。
到时候你们就把事情闹大,哭喊,呼救,吸引邻居注意,斥责他们暴力执法欺压孤儿!舆论和程序漏洞,有时候也能成为武器。”
一番安排,思路清晰,目标明确,甚至考虑到了风险与反制。
这不再是慌乱中的哭诉,而是一个弱小家庭在绝境中为了拯救她们认定的“家人”所能做出的最顽强也最精密的反击计划。
雪莉看着仿佛一瞬间长大的维尔薇,用力点了点头,眼中的悲愤化为了决绝的光芒。
“就这么办。”
“天快亮了,我们……没有时间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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