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以各小队队长为中心,分成十个小队!”
高大鳄鱼人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
“我们从北城门出发,绕到人类军队的后方——那里是他们的粮草营与伤兵营,也是他们最薄弱的地方!”
它的爪子指向北方
“我们要像沼泽里的鳄鱼一样,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发起突袭,毁掉他们的粮草,斩杀他们的伤员,然后从后方夹击他们的主力!让这些可恶的人类知道,冒犯兽人帝国的代价,就是死亡!”
“吼!!!”
五千名鳄鱼兽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穿透院子的围墙,传到了两界镇的街道上。紧接着,它们迅速行动起来,十个小队如同十条绿色的洪流,有序地朝着北城门走去,脚步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混乱——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与执行力,远比奥玛帝国的士兵想象中要强悍得多。
此时的两界镇战场上,厮杀声早已盖过了一切。人类士兵的喊杀声、兽人战士的嘶吼声、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伤员的惨嚎声、战马的嘶鸣声,还有指挥官在后方挥舞旗帜、鼓励士兵前进的呼喊声,全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血色的战歌。
一名年轻的人类士兵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手臂上已经被狗头人的爪子抓伤,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剑柄上,让他握剑的手有些打滑。
他看到前方一名狗头人正举着石斧冲向自己的战友,立刻嘶吼着冲了上去,长剑从斜下方刺出,精准地刺入了狗头人肋骨间的缝隙——那里是狗头人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狗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年轻士兵刚想喘口气,却突然感到后背一凉,他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野猪人的巨锤已经砸到了自己的面前,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
不远处,一名狗头人战士刚刚用石斧砍断了一名人类士兵的脖子,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它的脸上,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这份兴奋还没持续两秒钟,一把长剑就从侧面砍来,直接斩断了它的脖子,狗头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情景,在整个两界镇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士兵们如同蝼蚁般死去,鲜血染红了街道,浸透了泥土,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两界镇的控制权?是为了疆域的扩张?还是为了掌权者口中的“荣耀”?他们只知道,必须杀死对面的敌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低等生物的世界里,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景。草原上的狮子捕猎,只是为了生存;森林里的狼群厮杀,只是为了领地。可高等生物的世界里,却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与“权力”,让成千上万的生命死去。这究竟是高等生物的进步,还是倒退?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奥玛帝国的前线指挥官,瓦勒将军,正站在后方的高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情况。
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右手的食指在年轻时的战斗中被斩断,只剩下四根手指。他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人类士兵,眉头紧紧地皱着——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月,奥玛帝国的伤亡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万,粮草供应也越来越紧张,后方的皇室已经连续发来三封书信,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甚至在最新的书信中暗示,如果他再不能取得胜利,就会撤掉他的指挥官职务。
瓦勒将军知道,这可能是他政治生涯的最后一战了。他从十八岁参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十二年,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升到将军,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也为奥玛帝国赢得了无数场胜利。可这一次,面对悍不畏死的兽人,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将军,天色已经黑了,士兵们已经战斗了一整天,是不是该下令收兵了?”
身边的副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着瓦勒将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这位老将军的身体。
瓦勒将军放下望远镜,目光落在远处的兽人防线——那里的篝火已经点亮,隐约能看到兽人战士在篝火旁走动的身影。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能收兵。”
副官愣了一下:
“可是将军,士兵们已经很疲惫了,再打下去,恐怕会出现逃兵……”
“逃兵?”
瓦勒将军的声音有些沙哑,“皇室已经给我最后通牒了,如果三天内不能打破兽人的防线,我就要被撤职,而你们……”他看了一眼副官,“也会被调到边境的苦寒之地。我们没有退路了。”
他顿了顿,然后指着兽人防线的左侧:
“那里是兽人的防御薄弱点,他们的主力都集中在正面。今晚月色暗淡,正好适合突袭。你立刻去传令,让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做好准备,半个小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