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洛妃萱突然站起身，手中凝聚出一朵冰莲，“我和你一起。”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你是先天境不错，但在北疆那种地方，先天只是入门。”师兄沉声道，“那里随便走出一个教习，都是后天巅峰以上的强者，更有无数隐藏高手镇守各殿。你贸然前往，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他的软肋。”
“我不是去拖累他。”洛妃萱直视二人，声音冷静而坚决，“我是‘冰凰体’拥有者，体内寒脉与远古冰凤共鸣，虽未完全觉醒，但也足以承受一次短时超载爆发。如果情况危急，我可以自毁部分经脉，释放出相当于半步先天中期的力量，替他争取逃出生天的机会。”
“你不必做到那种地步。”余不饿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我说过，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因为我受伤。这一路，我已经失去太多亲人。这一次，我要赢，堂堂正正地赢。”
他转向师兄：“帮我伪造推荐令。地点选在南岭分院??那里离主峰最远，监管松散，最适合潜入。另外，联系你在‘黑市情报网’的老关系，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内，北疆高层与哪些外部势力有过秘密接触。”
“你想找外援？”师兄眯起眼睛。
“不。”余不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是要找出，谁在背后资助他们对付我。钱从哪来，命令从哪出，只要抓住一根线，我就能把整张网扯下来。”
师兄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糖葫芦后面的小孩了。”
“成长从来都不是选择。”余不饿望向窗外，“是被逼出来的。”
正午钟声敲响，磁悬浮车停靠楼下已有二十分钟。师兄重新戴上金属面具，转身走向门口。
“给你六小时。”他说，“六小时内，我会准备好假令符和一套伪装身份信息。但记住，一旦被识破，不仅是你，连我也将被列为叛族通缉犯。”
“我欠你一条命。”余不饿认真道。
“不用还。”师兄摆手，“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屋内只剩两人相对而立。
洛妃萱轻轻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说……我们真能赢吗？”
“我不知道。”余不饿抚摸着她的发丝，“但我知道，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就一定输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回来。”
洛妃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你不准死。如果你敢死在别人前面，我就追到地狱把你骂醒。”
余不饿笑了，笑得像个少年。
可就在这温情片刻，手机再度震动。
依旧是那个匿名号码：
【你以为你在布局？
其实你一直在网中。
你师兄戴的面具，左脸下有一道旧疤??那是三年前我亲手留下的。
他不是来帮你。
他是来监视你，确认你是否值得复活。】
照片随即弹出??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角度来自楼道拐角的通风口。画面中，师兄摘下面具的瞬间被精准捕捉，而在他左脸颊下方，确实有一道蜿蜒如蛇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深。
余不饿浑身僵硬。
他记得母亲说过??余家忠仆之中，唯有大管家之子曾在幼年为救父亲挡下一剑，留下终身印记。而那人，早在十年前就被北疆宣布“背叛宗门，格杀勿论”。
难道……
“别信这条消息。”洛妃萱迅速夺过手机，“这是心理战！他们在动摇你对身边人的信任。越是亲密的人，越容易被挑拨离间。这是‘折翼计划’的标准流程??先孤立目标，再逐个击破。”
“可那道疤……”余不饿喃喃。
“你亲眼见过吗？”洛妃萱反问，“你只知道他姓火，叫火烬，是你母亲托付的最后一位守护者。但他是不是真的火家后人？他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替换？这些你都不确定。而现在，敌人故意放出这个信息，就是要让你怀疑、犹豫、迟疑??而这，正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余不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她说得对。
可心底那一丝裂痕，已然滋生。
“我不否认可能性。”他睁开眼，语气恢复冷静，“所以我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他。我会接受他的帮助，但也会暗中验证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是假的，我会亲手终结他。如果是真的……”他顿了顿，“那我们就并肩作战到底。”
洛妃萱凝视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术修。你的心，比冰还冷，比刀还利。”
“我只是学会了不再天真。”余不饿握紧她的手，“以前我相信规则，相信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可后来我发现，有些人天生就在规则之上，他们制定规则，只为奴役像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