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谊,要求他们星夜兼程,入关勤王。
尤其是驻守宛城,督荆豫诸军事的王昶,以及并州刺史等手握重兵之人,更是他重点联络的对象。
他将最后一封信封好,递给侍立一旁的司马师。
“用我们最快的渠道,送出去。”
“是,父亲。”
司马师接过信,犹豫了一下。
“父亲,曹爽他……会发兵吗?”
司马懿揉了揉眉心,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会犹豫,会权衡。但长安若破,他这大将军也就当到头了。他……没得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昏暗的天空。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援兵到来,或者……在曹爽下定决心之前,守住这座城。”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
“告诉郭淮,将所有库存的火油、弩箭,全部搬上城头。在蜀军‘霹雳炮’射程之外,多挖陷坑,广布拒马。”
“他们要轰,就让他们轰。他们要爬,就让他们爬。”
“这长安,就是一头困兽。”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晨光熹微,照亮了长安巍峨的轮廓。
城头上,士兵们握着冰冷的兵器,看着城外开始苏醒的蜀军大营,眼神复杂。
恐惧依旧存在,但在那铁血的手段和与城池共存亡的意志强行灌注下,一种绝望的韧劲,开始在这座古老的都城弥漫开来。
它不再仅仅是一座城,更是一头被逼到绝境、龇出獠牙、准备进行最后厮杀的巨兽。
而城下的猎手,也已亮出了兵锋。
对峙的寂静,比呐喊更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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