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安王!急召军神!剑指西北!
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无论忠奸,无论亲疏,此刻脑子里都只剩下这两个字——疯了!
这位小陛下,不,这位披着孩童外衣的帝王,是真的疯了!
他前脚刚刚用神迹降服了猛虎,后脚就要掀起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滔天巨浪!
镇西军是什么地方?那是大炎最精锐的边军,是抵御北方金狼部落的铜墙铁壁!
军神闻人泰又是谁?那是镇西军的灵魂,是大炎军方的定海神针!
现在,陛下竟然要在即将大战的关头,把主帅召回京城?
还要派一个从未管过军需的孙长庚去督办粮草?
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几个和镇西军关系匪浅的勋贵,此刻已经吓得两腿发软,面如白纸。
他们比谁都清楚,安王炎宏的谋逆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策反了镇西军的副将李铁牛!
如今安王事败,陛下这番操作,明摆着就是要连根拔起,将所有牵连之人,一网打尽!
一时间,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员,只觉得天旋地转,末日降临。
而王敬忠等一众忠臣,则是又惊又喜,激动得浑身颤抖。
惊的是陛下这手腕太过雷霆,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喜的是,陛下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他展露出的帝王心术,比开国太祖还要霸道,还要果决!
“陛下圣明!”
王敬忠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带头跪下,重重一拜!
“臣等,遵旨!”
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响彻猎场。
炎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用最不可思议的神迹,建立绝对的威信;再用最雷霆的手段,震慑所有的宵小。
至于镇西军会不会乱?
炎辰内心的小人儿,抱着胳膊,撇了撇嘴。
“开玩笑,军神闻人泰可是帝魂钦定的‘最强之矛’,忠诚度最强。那个叫李铁牛的副将,在军神面前,连个屁都不算。现在把他召回来,就是要让李铁牛那头蠢牛,自己跳出来。”
他转身,看了一眼被禁军死死按在地上,已经彻底失心疯的安王炎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带上安王,还有所有逆党,回宫。”
……
半个时辰后,皇宫,奉天殿。
安王炎宏和张威等一众被扒去官服、戴上镣铐的逆党,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大殿中央。
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场血腥的审判和残酷的刑罚。
大理寺卿孙明志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将这些乱臣贼子千刀万剐。
御史大夫王敬忠更是连弹劾的奏章都打好了腹稿,准备从安王的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
然而,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炎辰,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那群面如死灰的囚徒,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无声的折磨,比任何酷刑都更加可怕。
就在张威等人快要被这股压力逼疯的时候,炎辰终于动了。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用一种仿佛刚睡醒的慵懒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眼珠子都掉下来的话。
“唉,审案子好麻烦啊……朕,不想审了。”
什么?不想审了?!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逼了。
王敬忠更是急得差点跳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等谋逆大罪,若不严惩,国法何在!天理何在啊!”
“王爱卿,稍安勿躁。”
炎辰摆了摆小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朕不是说不惩罚他们,朕只是觉得,一个个审问,太浪费时间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已经恢复了一丝神智,但眼神依旧空洞的安王炎宏身上。
“这样吧,皇叔。朕,给你一个机会。朕与你,在太庙之中,下一盘棋。一盘……定国运的棋。”
轰——!!!
话音落下,奉天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被瞬间打破!“什么?!”一名宗室老王爷失声惊呼,差点从队列中跌出来。
“陛下!在太庙与逆贼对弈?这……这有违祖制,是亵渎!”
王敬忠更是气得须发皆张,一步踏出,声如洪钟:
“陛下,国法岂能儿戏!安王谋逆,铁证如山,当明正典刑,岂能以一局棋草草了之?!”
“陛下!三思啊!”
“太庙乃国之重地,岂能容此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