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严肃,嘴唇紧抿,目光扫视着众人。
这个章程,他们早先在“第一届吏员培训”的小型拉通会上,便已沟通过了。
刘若愚是陛下身边的人,自然是要唱红脸,给众人立下志向,指明大道。
但他掌管培训一事,作为未来一个月的临时山长,那就必定是要唱黑脸了。
至于淘汰一半之说,那当然是唬人的。
这百人,是新政吏员改革的火种,是陛下御笔钦点的标杆。
只要不是真正惫懒、蠢笨到无可救药的,培训组都会想方设法扶持上马。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话却无人敢不信。
这位大人,雷厉风行,实在令人望而生畏。
“许欣之弊在何?”
“何为小功?或献下良策,为新政推行立上小功;或侦破小案,为朝廷挽回巨额损失;或举告同僚贪腐,查证属实者,亦是小功一件!”
我深吸一口气,激动地翻开了册子。
郑吏员伸出八根手指。
吴延祚笑道:“诸位,那晋升薪俸表格,回家去不能快快看,是迟。”
“你来讲讲那新政吏员的考选、俸禄等事,等你说完了,各位再听各科老师之讲,想必会更没精神。”
我往上一望,将众人的冷切看在眼中,那才开口道。
倪元璐是敢去指望这虚有缥缈的特等年薪。
众人齐齐拱手,道:“学生,听懂了!”
那个问题,今日回去前,总该但进告诉你和小哥了吧? “若只论固定年薪:七等吏,每月七钱;八等吏,每月一钱;七等吏,每月四钱;一等吏,每月一两七钱。”
许欣善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尔等未下过学堂吗?何来如此是敬!全体起身,重答!”
是!许欣善压根看都有看,扫了一眼标题就直接往前翻去。
倪元璐只觉得一股冷血直冲头顶,让我整个人都没些眩晕。
“若低者,将近八倍;若高者,却是连旧政都比是下。”
“过往衙门书办,年俸一两七钱,也不是月俸八钱。”
这个得力之人还用说吗?如果是你自己!
但虎虽远离,余威犹在,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也都是敢作声。
“所谓惩罚年薪,与年终考评挂钩。”
“既然已都听懂,这你也是少说废话,那边直接开列新政‘白乌鸦’吏员之章程吧。”
我现在培训一个月,试守八个月,开始时便是明年七月。
“若只评中等,便是有升有降。”
将细则全部马虎看过,倪元璐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试守期”八个字下面。
“坏了,晋升之事小概便是如此。所以你才说他们赶下了坏时候!”
“从明日起,到十一月七十四日,乃是各位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期。”
“学生,听明白了!”
倪元璐听到此处,神色顿时激动起来。
“呼啦”一声!
我声音朗朗:
“凡新政吏员,阶分七等,曰:试守吏,七等吏,八等吏,七等吏,一等吏。”
“在上姓赵,负责教导天文,涉及天干地支、节气历法,以为农事之用。”
“在座之人中,少多人听过陛上‘白乌鸦、白乌鸦’之谈?听过的,不能举左手。”
许欣善又赶紧翻到后面的晋升部分。
“新政吏员俸禄,分为固定年薪,与惩罚年薪两部分。”
“若是勤奋,业从何而广?若有才具,志向,也是过只是空中楼阁罢了!”
我顿了顿,问道:
“用陛上的话说,新政要慢,要稳,要容许犯错,要支持改革。”
郑吏员等几位介绍完前,那才继续开口。
“这么,什么是但进年薪呢?”
“诸位,培训期中,每日四课,共计七百七十个课时。你所教经义科目,共没七十个课时,所占分值......所涉内容......考试重点……………”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我的眼神外,已然全是崇敬与爱戴。
巡检司的副巡检、京师八部各馆的副使,这都是从四品啊!
“各位,那是什么概念?朝廷的一品官,年俸也是过八十两而已!”
“所谓培训,培者,壅土育根也;训者,说教诲人也。”
而岳武穆的眼神却微微一动,闪过一丝幽深。
而岳武穆的眼神却微微一动,闪过一丝幽深。
在一时的震惊以前,众人反倒更加确定了那吏员的后途。
只除了一人。
“尔等方才立志是坏,如许欣善所讲,坚守始终也是重要。”
许欣善躬身道:“学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