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刘管事动作一顿,猛地回头,脸上带着被打扰了兴致的怒意。
门口,空无一人。
只有一股冰冷的夜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门都关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咒骂声,被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前。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美到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的女人。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一堆腐烂的,令人作呕的烂肉。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刘管事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警报玉符。
可他的手,刚抬到一半,就停住了。
一柄剑。
一柄不知何时出现,通体萦绕着星辉的古朴长剑,正静静地悬停在他的眉心之前。
剑尖上,那一点寒芒,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你……你……”
他想求饶,想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凌云溪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星痕剑微微一颤。
一道微不可察的剑气,透体而入。
刘管事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他的生机,连同他那肮脏的神魂,在瞬间,便被剑气彻底绞碎。
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肥硕的身体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床上。
床上的女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凌云溪没有看她。
她收回星痕剑,转身,走出了房间,并随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个呼吸。
寂静,而高效。
她像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幽灵,在堡垒的二层,穿行于一间间或奢华,或简陋的卧房。
剑光,在黑暗中,一次次亮起,又一次次熄灭。
每一次亮起,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沉浸在酒色中的头目,睡梦中还在算计着账目的账房,甚至几个刚刚从外面狂欢回来,准备享用“软筋散”伺候的女子的喽啰……
他们死得悄无声息。
有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甚至都没能看清那道夺走他性命的剑光,究竟是什么模样。
渐渐的,堡垒二层的喧闹声,一点点地,平息了下去。
女人的嬉笑声没了。
男人的喘息声也没了。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
山寨中央的广场上,篝火依旧烧得旺盛。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筑基期小头目,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着身边的同伴,含糊不清地喊道:“不……不行了,老子憋不住了,先去……去撒泡尿。”
他提着裤子,踉踉跄跄地朝着不远处的青石堡垒走去。
堡垒一层,就有茅房。
他推开堡垒虚掩的大门,一股比外面深夜还要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哆嗦,酒意都醒了三分。
“奇了怪了,怎么……怎么这么安静?”他嘟囔了一句。
往日里,这个时辰,堡垒里虽然不像外面这么吵闹,但也绝不会如此死寂。
他摇了摇头,没多想,径直朝着记忆中茅房的方向走去。
走过长廊的拐角,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负责看守地下暗牢的两位金丹亲卫,老张和老李,正靠在墙边。
姿势有些古怪。
像是睡着了。
“喂!你们两个,偷什么懒呢!”小头目仗着几分酒意,大声呵斥道。
两人,一动不动。
小头目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走上前,伸手推了一把离他最近的老张。
“噗通。”
老张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一颗大好的头颅,顺着他的脖颈,骨碌碌地滚落下来,正好滚到了小头目的脚边。
那双眼睛,还圆睁着,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瞬间划破了黑风山的夜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