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节节抵抗。他并不追求一口吃掉敌人,而是像剥洋葱一样,利用街垒和交叉火力,一点点消耗魔族的有生力量。
他麾下的大漠军团士兵,极其擅长小范围配合,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在巷战中将默契发挥到极致,往往能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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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守军不再执着于守住某一条固定的战线,而是利用城内的复杂环境,构筑了多个相互支援的防御节点。
魔族进攻,他们就依托工事节节抵抗,不断后撤,但同时不断从侧翼、屋顶发起冷箭和突袭,消耗敌军。
一旦发现魔族某部突前,与其他部队脱节,或者其指挥官暴露,司马错或其麾下将领便会立刻调动预备队,发动迅猛的反击,集中优势兵力,吃掉这股冒进的敌人。
这种战术,对部队的纪律性、基层军官的执行力以及统帅的全局掌控能力要求极高。
恰恰,这正是历经血火淬炼的穿云关守军和司马错所具备的!
魔族的进攻,仿佛一拳打进了深深的泥潭。空有强大的力量,却被层层削弱,无处着力。
战争巨兽在狭窄的街巷中难以施展,反而成了弓箭和火油的活靶子;地行龙失去了冲锋空间,机动性大打折扣;后续跟进的魔族步兵,则在无穷无尽的冷箭、陷阱和突然反击中伤亡惨重。
“废物!都是废物!”戴斯公国的米太亚德看得双目喷火,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个体战力强大的神族军队,会在巷战中打得如此憋屈,“这些人类像老鼠一样躲藏!不敢正面决战!”
斯洛特公国的雷奥尼达脸色也极其难看,他的魔翼龙在狭窄的城区难以发挥空中优势,反而容易被来自屋顶和窗口的冷箭所伤。
法灭公国的费边推了推单片眼镜,语气十分凝重:“他们的指挥……像是有无数双眼睛,能洞察我们每一次微小的疏漏。我们的协同,在他们面前显得……迟钝。”
迟钝!
这就是魔族指挥体系的另一个短板
。各公国军团之间本就存在隔阂和竞争,在瞬息万变的巷战中,这种协同不畅被无限放大。往往一个军团发动了进攻,侧翼的友军却未能及时跟上,导致孤军深入,被人类守军抓住机会狠咬一口。
战斗从午后一直持续到黄昏。
穿云关内,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
街道被尸体铺满,鲜血汇成了小溪,在寒冷的空气中凝固成暗红色的冰。
残破的旗帜在硝烟中摇曳,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垂死哀嚎声从未停歇。
魔族投入了包括暴风军团、湮灭军团在内的更多生力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凶猛的进攻。
但是,帝国的防线像是风浪中颠簸的破船,看似随时都会沉没,却总能在最后关头稳住,并且用更加猛烈的反击,让魔族付出惨重的代价。
司马错的身影始终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他的战刀已经砍出了无数缺口,他的嗓音早已嘶哑,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
薛岳浑身是伤,却越战越勇,仿佛一尊永不疲倦的战神。
田穰苴的指挥依旧精准,像是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在尸山血海中落子布局。
乐毅和蒙恬,则将自己负责的区域,变成了吞噬魔族士兵生命的无底洞。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被地平线吞噬,夜幕开始降临,魔族的攻势,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了下去。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而是第一批投入攻城的精锐,已经筋疲力尽,伤亡惨重,而守军的抵抗强度,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穿云关的城门缺口依然洞开,但缺口之后,不是一马平川的胜利,而是更加血腥的死亡泥潭。
帝国守军,竟然真的在城门被破,魔族投入绝对优势突击力量的情况下,硬生生守住了!
他们用无数的生命和难以想象的坚韧,将魔族的主力,牢牢拖在了穿云关的残垣断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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