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省的恨，我替他扛了。”
“秦川的路，我自己走！”
“这一拳??”
“名为‘破局’！”
拳出，风云变色！
离魂诀与仙骨之力融合，化作一道逆命之击，竟将那仙威一掌硬生生轰碎！余波席卷，三名老者齐齐吐血倒飞，撞断城墙数十丈！
“什么？！”城中惊呼四起。
“他……他只是半步仙人，怎么可能抗衡真正的仙道之力？！”
秦川悬浮半空，衣袍染血，眼神却炽热如火。
“我不是来求饶的。”他朗声道，声音穿透云层，响彻全城，“我是来问一句??当年那一战，你们为何隐瞒真相？！为何要封锁上下界？！为何让无数无辜之人，在谎言中轮回九万年？！”
无人回应。
只有风声呜咽，如同亡魂低泣。
忽然，一道声音自城中心传来，平静，却压下一切喧嚣：
“因为你还不够资格听。”
话音落下，天地骤暗。
一道身影自天而降，脚踏虚空，每一步落下，都有星辰虚影浮现。他身穿白袍，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发丝如银，双眸泛着淡淡的金芒。
姬家当代家主，姬无月。
半步仙帝，上界公认的最强者之一。
“你从下界来。”姬无月看着秦川，语气淡漠，“你不知上界之重，不懂历史之痛。你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孩童对黑夜的恐惧。”
秦川盯着他，一字一顿：“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相？”
姬无月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向北方天际。
“看到那片血色星域了吗？”
秦川抬头，只见遥远星空之中，有一片区域呈现出诡异的猩红，仿佛被鲜血浸透。
“那是‘陨仙带’。”姬无月道，“九万年前，那一战不止发生在下界。上界同样崩毁三分之一，八大仙宗覆灭，亿万生灵化为尘埃。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你们口中那位‘天妖始祖’。”
“我们封锁上下界，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隔离。”
“不是为了掩盖，而是为了等待。”
“等一个既拥有贺家血脉，又不受执念驱使的人出现。等一个能在净世灵光中存活下来的人归来。”
秦川心头一震。
“所以……你们一直在等我？”
“不错。”姬无月点头，“我们等了九万年。等一个能重启封印，而非打破封印的人。”
秦川冷笑：“可你们派去下界的使者呢？青璃、守陵人，他们想的可不是‘封印’，而是‘唤醒’！”
“青璃？”姬无月眉头微皱，“她早已背叛。三十年前，她盗取姬家秘典，私自前往下界，意图操控妖仙池。我们本欲斩杀，但她逃入禁忌之地，失去了踪迹。”
秦川瞳孔一缩。
青璃……背叛了姬家？
那她接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她利用了你。”姬无月看穿他的心思，“她需要一个能开启妖仙池的容器，而你，恰好符合条件。但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容器’，不是用来释放始祖的，而是用来再度封印它的。”
“什么意思？”
“因为……”姬无月缓缓道，“天妖始祖并未完全沉睡。它的意识，正在缓慢复苏。每隔一万年，封印就会松动一次。而下一次松动，就在三年之后。”
“若无人以净世灵光为引，以贺家血脉为锁，重新加固封印，整个白榆星，都将被它的怨念吞噬，化作死域。”
秦川浑身冰冷。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妖仙池不是钥匙，是锁。
妖仙体不是传承，是责任。
而他，不是毁灭的引信，而是最后的守门人。
“所以……”他低声问，“贺九省当年，也是为了封印它，才战死的？”
姬无月点头：“他是第一代守门人。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九万年的和平。而你，是他的继任者。”
秦川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父亲贺安海的信，闪过第四峰的寒风，闪过葬仙谷中八百多具面向东方的骸骨。
他们都在守护。
而他，也曾拒绝成为棋子。
但现在，他明白了??
真正的自由，不是逃离命运，而是明知前路艰险，仍选择前行。
“好。”他睁开眼，目光如剑，“我接受这个身份。”
“但我有一个条件。”
姬无月挑眉：“说。”
“我要查阅姬家所有关于九万年前那一战的典籍。”
“我要见霍家家主，当面质问他们是否参与了封印的构建。”
“我要重建妖仙宗，不是作为某个家族的附庸，而是作为独立的守门势力，监察上下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