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次的花瓣凋零。
每年一次的无声警示!
还剩四年时间!
遥远的昆仑山深处,一位白发女子也紧紧捂住胸口,冷汗淋漓!
从她眼中,有无声的泪水滑落,悲切之情不忍直视!
逍遥子无奈望天,热泪盈眶:
为何这么多规则需要遵循?!
等……
只能等……
风波谷??
南宫安歌暗想:时间充裕,铸成一柄地阶宝剑似乎也没那么难!
但……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就在宝剑即将成型之际,他终是下了决心,将炉中通红的宝剑捶打后放入冷泉淬火。
只听一声脆响,长剑应声碎裂!
他望着眼前断剑,怔怔出神。
一个多月的辛苦付诸东流。
“没有赢家血脉,能在三个月内铸成地阶宝剑已属不易。
未料你还贪心不足。
想铸造天阶宝剑谈何容易?”
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南宫安歌展开神识四处查探,却寻不到说话的老者身在何处。
“能让伯益带到‘风波谷’铸剑的外人......
想来你与赢家渊源不浅。
说说看……
你是他看中的外姓弟子,还是他未过门的外孙女婿?”
南宫安歌哭笑不得:“前辈说笑了。我与庄主外孙女只是挚友,来此只为修炼心境。”
“哦?只是挚友?伯益何时变得如此大方?
‘风波谷’可非什么人都能来,即或族内子弟也要千挑万选,才有资格在此修炼......”
南宫安歌方才明白:赢伯益带他来“风波谷”,已是将他视同族人。
他心中感激不已,后悔自己急功近利,把事情搞砸了。
“愣着做什么?时间可不多了!”
南宫安歌恍然醒悟。
错了就错了,重头再来便是。
是继续铸造地阶宝剑,还是再试天阶?
铸造天阶宝剑似乎太难......
宝剑断裂的刹那,对他的心境终究产生了影响。
犹豫片刻,他心中还是不服。
他喃喃自语:“总该试试,若不行再抓紧铸造地阶宝剑。”
他又取来剑胚开始煅烧捶打。
此刻他的心境比初时强了许多,外界干扰不复存在。
风声、虫鸣鸟叫声都已消失,唯有捶打声在脑海中回响。
淬火入冷泉……
热气冷气交织,升起一团迷雾。
忽然间,他听到了父母的声音,两道虚影在眼前浮现。
父母含笑望着他:“安歌长大了,怎么还不来看我们?”
他心中一颤,只听一声脆响,剑胚再次断裂......
南宫安歌猛然惊醒,知道这是幻觉,坚定自语:
“我知前路还长,只是走得急了些。父亲、母亲,你们等着我,我定会找到你们。”
父母满意地点头,缓缓消散......
那团冷热交织的雾气也随之散去。
他重新取来剑胚淬炼。
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出来,他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
每一锤都蕴含着浑厚的力量,剑身在捶打下越发密实......
淬火入冷泉。
热气冷气再次交织,又升起一团迷雾。
古丽米娜忽然现身:“你怎么还不回来看我?”
接着雪千寻也走了出来:“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最好永不相见......”
又是一声脆响,剑胚再次断裂!
如此反复多次,地上已散落十余柄断剑。
南宫安歌一声大吼,终于停了下来。
“为什么?”他望着满地残剑,满面愁容......
“原来是为情所困......
哈哈哈......
终究年少啊!”
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南宫安歌寻不到说话的老者,心中怒气迸发,一道气浪向四周席卷而去......
但这道气浪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屏障,不过扩散数丈,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若是人人都因心中不快便肆意发泄,这风波谷早就被夷为了平地。
连直面内心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修炼心境?
难与不难,全在一念之间。
铸剑即是铸心,凡事过犹不及!
道理如此浅显,难道还要他人来教吗?”
这番话如惊雷贯耳,他猛然忆起赢伯益的教诲:
“心境抵达何等境界,方能铸造何等境界的剑。原来症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