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别以为换了张脸,就能抹去当年的血债!”
旁边的小羊妖怯怯地问:“老慢爷爷,那人族……真的那么坏吗?”
老慢浑浊的眼睛里泛起血丝,声音嘶哑:“坏?当年他们啃着咱们族人的骨头,说这是荡妖除魔;如今披着和善的皮囊走进妖城,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龌龊算盘!”
它抬起头,望着议事殿的方向,一字一句道:“妖后年轻,没见过那些血,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不能忘!”
风穿过街道,吹动老慢花白的胡须,也吹起了它脖颈间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那是当年被人族修士的飞剑划开的,至今每逢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
“记着,”老慢对身边的小辈们缓缓道,“爪子可以收起,但獠牙不能磨平。”
它拄着木杖,一步一步挪向街角的老树,背影佝偻却异常坚定。有些记忆,必须刻进骨子里,才能护着如今的安宁,不重蹈覆辙。
妖族的议论声虽低,却瞒不过景云的耳力。他脚步微顿,看向身旁的杨秀月,无奈笑道:“看来你的族人,对我意见很大啊。”
杨秀月脸颊微红,连忙解释:“没事的,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你当年为了维护两族和平,在战场上挡下了不少人族修士的绝杀阵,还冒险调解过边境冲突,做了多少好事……”
“啊这……”景云听得一愣,满心茫然。
杨秀月却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道:“你甚至为了保护我们妖族的灵脉,跟人族的长老闹翻,被他们列为异端。这些事,我都记着呢。”
她语气里的笃定与怀念,尽数落在他的身上。景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对方口中的那个“他”,如此鲜活,如此大义凛然,仿佛真的就是自己。
他只能干笑两声,默默跟着杨秀月往议事殿走去,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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