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扎,但锁链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勒得她骨痛欲裂。她艰难地扭过头,望向缓步从阴影中走出的徐尘,那双原本妩媚动人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惊骇、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绝望。
徐尘面无表情地走到石台前,目光先是在那奇异金刚杵上停留一瞬,随即冷冷地落在被吊在半空、狼狈不堪的女修身上。密室中,只剩下女修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以及锁链轻微摩擦的窸窣声。
制住女修,只是第一步。徐尘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柄金刚杵上。神识仔细扫过,那层七彩光罩禁制看似绚丽,实则内部结构繁复精密到了极点,灵力流转生生不息,隐隐与整个密室、甚至更广阔的地脉气息相连,给人一种浑然天成、无懈可击之感。
见状徐尘催动墨金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化作一道凝练的乌黑惊鸿,凝聚着化神期的锋锐剑罡,直刺禁制光罩最中心的一点!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在石室内炸开!剑尖与光罩碰撞处,七彩光华爆闪,涟漪剧烈荡漾,然而光罩却岿然不动,反而一股反震巨力沿着飞剑传来,墨金剑哀鸣一声,倒飞而回,剑身灵光都黯淡了几分。
“好强的禁制!”徐尘眉头紧锁,心中凛然。这防护强度远超预料,硬攻绝非上策。
他隔空一掌虚按,解除了女修部分的封禁,使其可以开口,声音冷冽如无比,不带一丝情感:“说!此乃何物?禁制如何解除?”
女修猛地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最初的惊骇过后,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怨毒,但很快便被一种泫然欲泣的柔媚所取代。她努力调整了一下被吊住的姿势,使得曲线更加凸显,声音也变得酥软无力,带着令人心痒的哀婉:
“前辈……前辈去而复返,真是……好手段。何必如此相逼呢?妾身……妾身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至此。若前辈肯高抬贵手,放了妾身,这石台上的宝物,自然归前辈所有。而且……”她眼波流转,试图直视徐尘的眼睛,声音愈发暧昧,“妾身蒲柳之姿,也愿……任前辈处置,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只求前辈留我一命……”
她深知自身魅惑之功对男子的影响,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往往能激起对方的怜惜或贪婪,从而觅得一线生机。
然而,她低估了徐尘的心志。徐尘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十分寒冷,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在她施展媚功时,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充满讥讽的冷笑。
见徐尘毫无反应,女修的心沉了下去。但她还欲再言,徐尘已经失去了耐心。
“冥顽不灵。”
徐尘心念微动,幽冥锁魂链骤然乌光大盛!那漆黑锁链仿佛活了过来,不仅仅是在收紧束缚女修的肉身,更有一股直接作用于神魂本源的力量爆发出来!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女修喉咙深处迸发!只见一道与她容貌一般无二、但身形模糊、仅有半尺高的元婴,竟被锁链硬生生地从她头顶天灵盖扯出了一大半!元婴的小脸上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扭曲,发出无声的哀嚎。这种直接撕扯神魂的痛苦,远超肉身上的任何酷刑,是修士最恐惧的折磨之一。
女修的本体瞬间剧烈抽搐,眼珠凸出,布满血丝,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刚才刻意维持的风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最狼狈的惨状。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被寸寸撕裂,意识都在溃散的边缘。
徐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最终通牒般的压迫感:“三息之内,不说,便搜魂。届时魂飞魄散,悔之晚矣。”
“我说!我说!快停下!!”女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搜魂之术霸道无比,被施术者几乎必死无疑,而且过程痛苦万倍。相比形神俱灭,说出秘密又算得了什么?她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断断续续地求饶:
“解……解禁需……需以特殊手印‘逆莲印’……击打杵身由上往下数第三个梵文‘吽’字……再……再以精纯的纯阳法力灌注……灌注那莲台中心……持续三息!禁制自解!求求你……快停下……”
徐尘闻言,心念再动,幽冥锁魂链乌光稍敛,那被扯出大半的元婴虚影“嗖”地一声被强行按回了女修体内。女修如同虚脱般瘫软在锁链的束缚中,只剩下大口喘气的力气,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得到口诀,徐尘不再耽搁。他目光锁定金刚杵杵身,迅速找到了那个特定的、与其他梵文略有不同的“吽”字。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十指翻飞间,勾勒出一朵倒悬莲花的虚影——正是“逆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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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他低喝一声,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