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着黄色袈裟、面容阴鸷、眼神冰冷、修为已达元婴中期的僧人,其身后还跟着四名面无表情的武僧。更让人揪心的是,旁边还有一名年纪很轻、修为只有筑基期的女修,正被两名武僧死死按住肩膀,她泪流满面,拼命挣扎,哭喊着:“爹!放开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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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鸷僧侣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寒冰:“林锋!你擅闯佛门圣地,污蔑本寺高僧,罪大恶极!依律,废去修为,打入黑狱!” 说罢,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道凌厉的佛光,就要点向那名为林锋的男修丹田气海!
这哪里是什么处理“小毛贼”。
难道这金光璀璨、梵音缭绕的佛寺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黑暗与污秽!所谓的祥和,不过是掩盖残酷真相的假象!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神识敏锐地感应到,在寺庙更深处的某座禅房内,一股浩瀚如海、慈悲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淡漠的化神期气息,正若有若无地笼罩着整个寺院。那是慧海禅师的气息!
面对化神后期大能的威压,徐尘深知,此刻任何轻举妄动,都无异于以卵击石。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身,扮作寺内庄严气氛所感染的香客,缓缓向寺外走去。
离开金光寺,徐尘并未立刻远离小须弥山。他压下心中的波澜,在山脚下那座繁华而祥和的佛缘坊市中,租赁了一处带有简单禁制的临时洞府,住了下来。
安顿下来后,徐尘开始了隐秘的调查。
在慧海禅师这等大能的眼皮底下,任何明目张胆的探查都是找死。动用了巽风幻光旗的隐匿之能,并再次微调容貌,化作一名相貌普通、修为在金丹中期、带着几分商贾气的散修,混迹于坊市的茶楼、酒肆、以及一些散修聚集交换信息的小圈子中。
他并不直接打听金光寺或慧海禅师的隐私,而是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小须弥山近年来的奇闻异事”、“哪些高僧法力最为灵验”,或者“听说有女修在此地清修后修为大进”之类的闲谈,并不惜花费灵石,请一些本地的修士,旁敲侧击。
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起初,大多数人对此讳莫如深,或只是说些表面上的赞美之词。但随着灵石开路,,从几个常年混迹于此、对佛门表面光鲜早已看透的修士口中,零碎故事被拼凑出来。
数日后,在一间僻静茶楼的雅间内,一位收了徐尘重金、修为在金丹后期、脸上带着一道疤的老修士,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压低了声音,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愤懑,道出了触目惊心的内幕:
“道友,你问的那些……看在灵石的份上,我就说几句,但你千万听过就忘,绝不可外传,否则你我都有杀身之祸!”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更低:“那金光寺的慧海禅师……哼,什么得道高僧,早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了!别看他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背地里,色戒早就破得干干净净!”
“据说,他修炼了一种极其邪门、需要大量元阴未失、最好身具灵根或特殊体质的女修作为‘明妃’(炉鼎)的密宗邪法!金光寺里,有他专门的心腹,组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采办’机构!”(PS:‘明妃’似乎是藏传佛教的说法,从网上抄来的,单纯借用一个名字。想知道具体的可以上网查阅。)
“他们手段阴毒!有的是利用佛门声望,以‘招收带发修行女弟子’、‘赐福灌顶’等名义,诱骗那些涉世未深、又渴望机缘的低阶女修入寺;有的则是直接暗中掳掠那些无依无靠的散修或者小家族的女子!”
“这些女子被带入寺内深处,就再也出不来了!据说都被关在地底密室里,供那老秃驴……唉,作孽啊!”老修士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不忍和愤怒之色。
“像前几天闯寺的那个林锋,他女儿就是几个月前被骗说来寺里做‘祈福法事’,结果一去不回。林锋只是个散修,势单力薄,能有什么办法?上次来闹,被打个半死赶出去,这次再来……怕是凶多吉少了。”老修士摇头叹息。
“这等丑事,难道就没人管吗?”徐尘沉声问道,心中已是怒火翻腾。
“管?谁管?”老修士苦笑,“慧……可是化神后期的大能!在小须弥山地位尊崇!据说与巡天司的某些高层关系密切,甚至可能与西漠佛州的某个上古佛宗都有渊源!背景深着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有正义感的修士想揭发,但要么证据不足反被诬陷,要么就直接神秘失踪了。久而久之,知道内情的人,谁敢多说半个字?这小须弥山,表面上是佛国净土,实际上……哼,水深的很呐!”
听完这番讲述,徐尘沉默了。他坐在雅间里,面前的灵茶早已冰凉。窗外,坊市依旧热闹,远处小须弥山金光闪闪,梵唱隐隐,一派祥和。
但这祥和之下,掩盖的竟是如此令人发指的肮脏与罪恶!一个化神后期、德高望重的佛门大德,背地里却是一个修炼邪法、残害女修的恶魔!而整个庞大的势力网络,都在默许甚至维护着这种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