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想公子之所想,急公子之所急,那便不忠也是忠;反之,若是不懂公子心思,哪怕守着规矩,那便不犯也是犯。妾身方才不过是......不过是替公子行了心中未发之情,顺应了天理人欲,何罪之有?”
林寅闻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美人当真绝妙!
相较于凤姐儿的泼辣,尤二姐的柔媚,晴雯的娇俏,这秋芳身上多了一种“媚骨与道学”并存的反差。
身似妖姬,口若圣贤。
正所谓,雅到了极致便是骚,真真让人抓心挠肝,欲罢不能。
林寅兴致更盛,见她这般能言善辩,想必口舌功夫十分了得。
便想试一试她的深浅,探一探这根底如何。
林寅坏笑道:“好姐姐,你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我便不信,甚么没羞没臊的事儿,你都能圆回来!”
傅秋芳媚眼如丝,却一脸正色道:
“万法归宗,理无二致。除非是公子不让妾身;若不然,只要是公子所做之事,便都有大道理在里头,妾身自然都能得回来。”
林寅笑了笑,便想了个独特的玩法,笑道:
“既如此,咱们顽个游戏如何?”
傅秋芳到底是受过调教的,那身子一软,将手一搭,便做出了任君采撷的顺从姿态,口中却道:
“客随主便、夫唱妇随、臣随君纲;妾身全凭公子之意。”
林寅含着她那薄薄一点耳垂,笑着逗弄道:“那你猜猜这个游戏是甚么?”
那傅秋芳微微一颤,那是瘦马本能的敏感,可她口中却道:
“天威难测,妾身不能妄自揣度,否则便是僭越;妾身只知虚怀若谷,静待公子填实才是。”
林寅听得血脉喷张,这小妮子果然上道,不由得坏笑:“聪明,你很会,比我入戏的还早呢。”
傅秋芳娇吟了一声,便顺势依偎在林寅怀中,媚声道:
“公子谬了。妾身虽是女流,却也自幼苦读,只信一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道理。
妾身所学所练这一身的本领,无论是这满腹经纶,还是这一身伺候人的皮肉,原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遇到公子这般的明主,以身许君,辅佐公子成就一番事业。”
林寅便在这两相闹之间,看明了这傅秋芳虽然看着是个风华绝代的舞姬,实则却有一颗不安于室、建功立业的野心。
看来试所说的,他这个妹妹“非英雄豪杰不嫁,非文武全才不嫁,非公侯之后不嫁”,并非全然的客套话语。
一个兄长盼着用妹妹,嫁个权势靠山,换来仕途高升;
一个妹妹盼着那兄长,寻个如意郎君,以求幕后掌权。
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林寅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好姐姐,你已猜得了我的意思;既如此,咱们这游戏便叫,我对你说。我只管逗弄着你,你便猜猜这是一个甚么样的道理,如何?”
傅秋芳闻言,心头更痒,喜不自禁,媚眼灼灼,愈发觉着这公子甚合心意。
这公子哥不但英俊,更知道如何给女人搭台唱戏;
与他一起,欢欣雀跃自不必说,更有一种被肆意支配的感觉,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郎君。
既能征服她,又能欣赏她。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那姿态既像是等待恩宠的嫔妃,又像是准备进谏的谏臣,娇声道:
“好啊。公子是君,妾身是臣。公子代天说法,独断乾纲,只管施为;妾身奉行礼教,立名顺言,必为公子辩出个天经地义来!”
林寅见她果然上道,一点就通,这一身媚骨和学问,果然不是白来的。
林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稍一用力,便将这体轻娇软的身子放平在坐垫之上。
那一袭茜红色的舞裙随着动作微微上翻,便露出一双红缎绣金线的软底舞鞋。
这鞋儿极其小巧,又平又扁,贴合足形的略略包了一层。
舞鞋裹着玉足,脚踝处系着红绳,红白相映之间,更显得那脚踝白皙粉嫩。
林寅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红绳,褪去舞鞋,又卸下那罗袜。
只见那脚丫滑腻如酥、小小巧巧,竟是一双实实在在的天足。
虽没裹过,却因常年在舞鞋里练功,生得窄长,娇嫩绵软,白里透粉,有一股舞女特有的灵动。
林寅将这脚儿捏住,又用指头轻轻挠了一挠,那五根脚趾受惊似的蜷缩起来。
林寅又拿起来,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气。
“好姐姐,你这脚儿着实不错,若论晶莹小巧,我府里那些妻妾丫鬟未必逊色于你;
但这般灵巧善动,想来是十余年练舞才能有的,这些她们就比不了了。只是这般好的脚儿,竟一点没有缠过的痕迹,更是难能可贵了。”
傅秋芳媚意更胜,扭了扭那妖冶的身子,柔声道:
“那《孝经》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