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斗胆。按例这监生历事,多在六部行走,极少有能直入通政司的,更莫说一起步便是这实权的七品,实在罕见。”
林寅眼皮半垂,享受着身下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销魂滋味,这丫鬟果然伺候得不错。
便又饮了口酒,浑身更热,随口轻轻道:“那左通政大人是在下的恩师。”
这试闻言,心中更有数了,一个集列侯府、荣国府、诸子监、通政司势力于一身的新贵,这是何等靠山,前途必是一片大好。
他向来知道,欲成大事,最是讲究顺势而为、水涨船高';
只要林寅扶摇而上,那么他必然需要爪牙,届时自己的功名富贵,便唾手可得了。
傅试便投石问路道:“大人既有这般深厚的根基,不知日后可有意在这通政司的长久经营?”
林寅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这通政司的差事,在旁人眼里是中枢,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历练的跳板,做不做得长久,全看心情。”
傅试闻言,便知这通政司经历司的经历或将出缺,心中更是有意,连连点头道:
“是了是了!大人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宇宙之志,这六部九卿,哪里去不得?正如那锥处囊中,迟早要脱颖而出。”
林寅笑道:“我最近正缺一个能让我信得过,又能让恩师用得惯的明白人,你懂我意思吧?”
这就差指着鼻子说让你跟我混了。
傅试闻言大喜,知道火候到了,此时不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即把心一横,躬身道:
“懂得,下官懂得!大人,实不相瞒,方才下官心中实有一番难处。舍妹秋芳,虽有些才名,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若是去了列侯府上做西宾,抛头露面不说,日后传扬出去,只恐难再议亲。
下官只这一个妹妹,爱之如命,唯恐她所托非人。大人若不嫌弃舍妹蒲柳之姿,愿纳舍妹为妾,莫说教授绘画,便是铺床叠被、红袖添香,皆由大人做主。下官这条贱命,日后也愿为大人驱驰,万死不辞!”
林寅听了这话,皱眉道:“诶!你把我当做甚么人了?我岂是那见一个爱一个的?”
这试便开始朝自己脸上贴金,辩解道:
“大人误会了!非是下官卖妹求荣,实在是舍妹心气儿太高。她自小研读经史,养成了个眼高于顶的毛病。常说:“非英雄豪杰不嫁,非文武全才不嫁,非公侯之后不嫁”。这世上哪有这般十全十美的事儿?这才生生耽误了花
期。
如今苍天有眼,竟让她遇上了大人。大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下马定乾坤,正合了她的心意。若能侍奉大人,那是她几世修来的造化!”
林寅见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拿捏,淡淡道:“既说得这般好,叫出来我瞧瞧吧。”
傅试大喜,回头对着那几个还在桌下忙活的丫鬟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后堂请小姐出来见客!”
那四个丫鬟正摸得起劲,被这一喝,吓得缩回了手。
几人整理衣衫,忙不迭地往后堂跑去,临走时还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偷腥成功的潮红,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待人退下,林寅抿了一口酒,正色道:“兄台知道,我向来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并非随便之辈,不是说有点姿色,我便一定非要她不可。”
傅试赶忙道:“那是自然!舍妹虽稍过了及笄之年,却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而且品貌端方,才学出众,琴棋书画、经史子集、乃至医卜星象,无一不精。进了府后,定能为大人分忧。”
林寅笑了笑,看破不说破,对于这种拿自己妹妹当棋子的行为,十分不屑,试探道: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会不会吹拉弹唱,长袖折腰的手段。”
傅试一愣,随即秒懂,脸上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猥琐笑意,低声道:
“大人放心,这些也是会的。下官早年曾花重金,从扬州请了位退隐的老供奉婆子,教了她些瘦马的技艺。无论是吴侬软语的昆腔,还是那掌上起舞的身段,亦或是那伺候人的水磨功夫,都有涉猎。
只是下官一心想让她嫁个好人家,故而平日里管束极严,只让她学,却从未让她在人前显露过,更不敢让那些俗物老爷们知道,便是下官自己也不敢查验,唯恐怕坏了名声。因此这功夫究竟如何,下官心里也没个底,还得大
人亲自体会才是。”
林寅闻言,心中大乐。这感情好!
列侯府里那些娇妻美妾通房丫鬟,虽然各个标致,秀外慧中,但毕竟不懂这些勾栏瓦舍里的风情。
若把这傅秋芳弄回去,将那些吹拉弹唱、腰肢软度的秘辛传授一番,岂不是活色生香,妙趣横生了?
过了半晌,只听环佩叮当,后转出一位丽人来。
林寅定睛一瞧,不由得呼吸一滞,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