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羞愤交加,推了他一把,道:“呸!士可杀不可辱,我虽是你的人,却也不是你的顽意儿,哪有这般作践人的道理?”
林寅抚着她的玉背,轻声哄诱道:“玉儿,咱们闺房之乐,断不可这般较真,若不然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你若是开心,便是如何打我、骂我、逗我,戏弄我,我也不会计较。如今不过是让你撒个娇,你如何偏要上纲上线呢?”
黛玉心头发颤,粉面如染了胭脂,扭捏了半天,才软软道:
“好夫君......好哥哥,你就饶了玉儿这一遭罢......”
林寅却不肯罢休,手指在她腰间轻挠,笑道:“你再说一遍,我便放过你了。”
黛玉身子一颤,竟没曾想自己步步退让,反倒让他得寸进尺。
竟还要说出那般不知羞臊的话来,一时浑身更是滚烫起来。
“我不!”
“横竖不过是咱们之间闹罢了,既说了一遍,再说第二遍又有何妨呢?”
黛玉此时没了香帕,只好双手掩着那烧红了的粉面,从指缝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轻轻啐道:“呸~”
“快说嘛,你不说今儿咱俩都睡不了了。”
黛玉见他这般涎皮赖脸,非但不恼,竟有股欢喜之感;
过了半晌,见他并无罢休之意,便知既然躲不过,索性把心一横,带着股疯狂的劲儿,竟娇声道:
“老爷.......贱求老爷饶了玉儿这一遭罢......”
林寅没曾想,平日里那般清冷自持,才情卓绝的黛玉,竟会为了讨好自己,说出这般自轻自贱却又旖旎无限的话来。
那一瞬间的反差,让他心头噗噗直跳,一时忍俊不禁。
林寅笑出声来,黛玉也羞得没法,噗嗤一笑,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将彼此都揉进了那无边的春色里。
黛玉情难自禁,便抱过林寅的脑袋,连连亲了好几口,告白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在今夕,?婉及良时。”
林寅不喜欢这文绉绉的法子,还是觉得前世那现代人的方式更直接些,也深情道:“玉儿,我爱你。”
黛玉愣了一下,娇憨道:“这又是甚么个说法?没头没尾的。”
林寅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就当成是我的家乡话好了,和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心里只有你。”
“真真是个大白话,好简陋的说法,一点意境也没有,也就你这呆雁儿说得出口。”
“不以词害意,这原是你教我的,虽说辞藻并不算好,但只要情真意切,便是千古绝句了。”
黛玉眼中波光粼粼,轻声道:“那......我也爱你~”
两人抱着缠绵相吻,紧紧拥抱了一阵,便一道睡下了。
次日如往常般送了林寅离开列侯府,去了通政司历事,自不必提。
只是林寅今日没了青玉,只觉浑身疲乏,才到中午便有些力不从心,
更到了下午那眼皮直在打战,似困非困,像是一种被催眠了的感觉,逼着自己昏厥过去。
林寅强撑着到了酉时,离开了大明宫,牵了黄骠马,便觉着一股无明之意袭来,竟再无办法支撑,便坠马昏倒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