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套现减持那么简单,一家集团企业刚刚上市,哪怕是再如何性急的股...
夜色如墨,程家大宅深处却亮着一盏孤灯。
程煜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司机将车停在了城西老街的尽头。他独自步行穿过几条幽暗小巷,最终停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门上无匾,只挂着一串铜铃,风过时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他体内那道缓缓蔓延的黑纹。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来到这处隐秘之地??一个藏于市井之间的古董修复坊,坊主姓陈,人称“陈一手”,是少数知晓程家旧事的老匠人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是当年为程广年打造“阴钱封印匣”的人。
推门而入,屋内檀香缭绕,案台上摆满了各式古器:锈迹斑斑的青铜镜、残缺的玉圭、还有一本泛黄的手抄本,封皮上写着《玄甲通书》四字。
陈一手正低头打磨一块青石,听见脚步声也不抬头,只淡淡道:“你来了。”
“您知道我会来?”程煜在案前坐下。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陈一手终于抬眼,目光如刀,“那枚天启通宝,不是谁都能拿的。它认主,也噬主。你父亲用半生阳寿镇它,你如今强行取之,等于替他承劫。”
程煜沉默片刻,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道已延伸至小臂的黑纹。纹路扭曲如蛇,隐隐有冷意渗出。
“它在吞噬我。”他说得平静,“但我必须撑住。”
陈一手叹了口气,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只白瓷瓶,倒出三粒赤红药丸:“服下它,可压邪气七日。但仅限三次,再多,你的命格就会彻底被阴气侵蚀。”
程煜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吞下。一股灼热瞬间自胃中炸开,顺着血脉冲向四肢百骸,与那黑纹激烈对抗。他额头沁汗,指节发白,却始终未发出一声痛哼。
“你比你爸狠。”陈一手低声道,“他也曾这么硬扛过。”
“所以他现在躺在医院?”程煜冷笑,“我不想像他一样,等到被人逼到绝境才反击。”
陈一手摇头:“你以为你现在不是在绝境?赵泽鹏背后有人撑腰,杜氏集团最近频繁调动海外资金,连宁可竹名下的离岸账户都被盯上了。这不是简单的股权之争,是有人要连根拔起程家。”
“我知道。”程煜闭目调息,待体内翻涌渐平,才睁开眼,“所以我需要天罡罗盘。”
“你连它在哪都知道?”陈一手皱眉。
“系统告诉我的。”程煜轻描淡写。
陈一手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问:“你说的那个‘系统’……是不是当年你爷爷提过的‘权柄归位’之兆?”
程煜一怔:“您知道?”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我记得你爷爷说过一句话??”
“**当抠神执权杖,天地将易主。**”
屋内骤然安静。
连风都停了。
程煜心头巨震。他从未对外透露过“抠神系统”的存在,甚至连任务提示都极为隐晦,唯有他自己能看见。可这句话……竟与系统的终极使命完全吻合。
难道这一切,并非偶然?
“爷爷……他还说过什么?”程煜声音微颤。
“他说,程家祖上并非凡人,而是守龙一族。我们世代守护一道‘天门’,以防阴兵乱世。而这‘抠神’,便是天门开启后,唯一能驾驭阴阳两界的执掌者。”
程煜呼吸一滞。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抠神系统”只是某种超自然力量赋予他的能力??通过极致节省获取积分,兑换奇术异能。可若真如陈一手所言,这根本不是什么异能,而是一场早已注定的**宿命轮回**。
“所以……我不是获得了系统。”
“我是……被选中了?”
陈一手点头:“你父亲之所以能白手起家,建立程氏帝国,靠的不只是胆识和手段,更是因为他曾短暂触碰到‘权柄’的力量。但他不够纯粹,贪恋权势,最终被反噬。而你……”
他深深看着程煜,“你从小节俭到近乎病态,不吃剩饭、不弃旧物、连一张纸都要双面书写……这些都不是性格缺陷。”
“是你与‘抠神’本源共鸣的表现。”
程煜怔住。
记忆如潮水涌来。
小时候,母亲宁可竹总骂他“太抠”,同学笑他“穷酸”,连父亲程广年都曾冷脸训斥:“男人做事,岂能斤斤计较?”
可正是这份“计较”,让他在留学时靠极低生活成本完成学业,回国后又以惊人效率压缩集团运营开支,屡次救公司于危局。
原来,那不是节俭。
那是**本能**。
“明天姚叔去取罗盘时,你让他顺便带句话给老刀。”陈一手忽然道,“就说??‘天门将启,钥匙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