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许久,终于在妆奁暗格处找到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看见相似的玉佩,云朝槿有些懵。
怎么会一样!
她随手拿起一枚前后翻看,又拿起另一枚对比,当真是一模一样。
云朝槿知道了,这玉佩是国公府少爷都有的,他们不在意她,不想用心搜寻上好的,便随手将这东西给了她。
她自嘲着笑了笑,将一枚玉佩随手放在盒子里,刚要放另一枚进去,外头传来通传。
“大爷!”
不等云朝槿反应,男人已大步迈进来。
“夫君!”来不及放另一枚玉佩,司柠赶忙关上妆奁,站起身行礼。
裴衍一进来就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拿的什么?”
“夫君给我玉佩。”云朝槿坦然自若,“夫君将荷包给了我,让我想起夫君当初给的玉佩,特翻来看看。”
裴衍抬手,“我看看。”
云朝槿以为这玉佩一模一样,没想太多,走过去放到他手中。
裴衍翻看两眼,指腹摩挲着玉佩边缘,眸色渐渐冷下。
这不是他给的那枚玉佩!
将玉佩斜着,他侧目去看。
是裴文礼的!
裴文礼的玉佩在云朝槿手上,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云朝槿站在裴衍身边,观察着裴衍的反应,见状心中暗道不妙。
这玉佩不是裴衍的,而是裴文礼的。
裴衍能认得出!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
看到奉茶而来的柳儿,她眸光一亮。
“天气转凉,这茶有些凉了,我为夫君去换一杯。”云朝槿说着抚动衫袖,顺势摘下碍事的镯子,打开妆奁放进去,再将另一枚玉佩不动声色捏在手中,走出房间。
“小姐,这下可行了?”柳儿试了试水温询问。
云朝槿笑着看她,“你跟我最久,最是得我心。”她说着抚摸柳儿脑袋,再替她整理衣衫。
“待事成后,我便提你做姨娘。”
柳儿眸光亮了下,她们这些陪嫁丫鬟,最好的归宿就是成为通房丫头。
姨娘是想都不敢想的。
“多谢小姐。”柳儿心中是喜爱裴文礼的,叩首道谢。
“走吧。”云朝槿重新回到房间。
“夫君尝尝这茶。”云朝槿双手奉上。
裴衍手中还握着那枚玉佩,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朝槿将茶盏递到他手边,他随手接过,掀开茶盖,看见里头是什么茶后,脸色大变。
“放肆!”他将茶盏摔在桌上,厉声呵斥。
“夫君!”云朝槿被惊到了,眼眶瞬间蓄泪。
柳儿是丫鬟,也被吓得腾一下跪地上,“大爷息怒。”
裴衍看过云朝槿和柳儿,“谁沏的茶!”
“是,是奴婢!”柳儿慌张道。
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这茶有什么问题?”云朝槿故作惊慌之态。
这茶是裴衍母亲最爱喝的茶,据说最后也是死在这茶上,故而在裴衍心中是根刺。
裴衍怒意横扫过柳儿,“拖出去,乱棍打死。”
“夫君,发生了什么?”云朝槿不明所以,拉裴衍手臂,却被甩开,她顺势跌坐在地悲痛流泪。
柳儿刚做着姨娘梦,这会要被打死,巨大的反差让她止不住稽首跪拜。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她太过慌乱,动作过大,没两下就将那枚玉佩晃了出来,掉在地上。
云朝槿见状,掩面哭泣的表情顿变。
死之前为她证明清白,也算她死得其所。
柳儿这会吓得慌了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掉了什么东西。
裴衍却是注意到了,他眯着眼盯了一会,后觉这东西眼熟。适才看向摔在桌面上的另一枚玉佩,狭长半眯的眼眸里迸射出寒光。
他一个眼神,侯在一旁的随风立马心领神会,跑过去捡起玉佩。
跪在地上的柳儿吓得一哆嗦,还以为随风来拿她了。
正欲磕头求饶,横在眼前的影子消失了。
她抬眼去瞧,只看见随风手中捏着个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清。
上头那道凌厉视线投射过来,她立马又垂低脑袋。
随风将玉佩奉给裴衍,裴衍接过,指腹摩挲辨认。
跪伏在地上的云朝槿眸眼稍抬瞥过上头,只一眼便收回目光,虚弱无力伏在地面。
暗自在心里感叹幸亏早就让裴衍知道了柳儿和裴文礼的关系,不然这次无解。
裴衍将两块玉佩都拿捏在手中,指腹摩挲后,就已能分清哪块是他的,哪块是裴文礼的。
他阴鸷眸光稍斜,瞥过趴在案牍前的柔弱女子。
泪痕挂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