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过,闰余位是地支的‘补位’,对应农历的‘闰月’,藏着地脉的‘活眼’。”苏晚晴展开手稿,指尖点在“三血引脉”的批注上,“要打开入口,需要三种血脉的共鸣——子琮持有者的‘琮血’、玉灵体的‘灵血’,还有玄鸟影卫的‘影血’。”
话音刚落,林建军的手微微一颤,他下意识地攥紧袖口,那里藏着当年玄鸟影卫的令牌。“我就是影卫血脉。”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二十年前我是顾玄庭的影卫统领,手上沾过不少无辜人的血,这也是我一直不敢说的原因。”
林墨看着父亲苍老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中间的刻痕上;念念也伸出小手,玉片贴着伤口,淡金色的血珠落在左侧刻痕;林建军深吸一口气,划破掌心,暗红色的血滴在右侧刻痕——三滴血同时渗入砖面,地面突然“轰隆”一声下陷,露出一个三米深的方形洞口,洞口内壁刻满了玄鸟始祖的浮雕,浮雕下方的凹槽里,泛着淡蓝色的地脉光。
“小心地脉辐射。”林建军提醒道,从背包里拿出三枚墨玉吊坠,“这是用镇玄墨混合玉粉做的,能挡住辐射。”众人戴上吊坠,顺着铁梯往下走,梯壁上的浮雕渐渐清晰:玄鸟始祖手持玉琮,脚下踩着十二地支的图腾,最后一幅浮雕却被凿毁,只留下“终巢启,地脉竭”六个残缺的篆字。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指向正北方,那里刻着“终巢坐标:北纬&bp;36°42′,东经&bp;118°27′”——正是青州北郊的云门山溶洞。罗盘旁的石盒里,放着半块苏门秘卫的令牌,令牌上刻着“雪”字,边缘沾着新鲜的墨玉粉末,与张磊袖口的粉末成分完全一致。
“是江雪的令牌!”苏晚晴拿起令牌,发现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用指甲刻着“内鬼在警,盯张”——短短六个字,让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墨想起第二十五章劫车现场的月牙形伤疤,还有张磊袖口的墨玉粉末,心脏猛地一沉。
“不可能,张磊是我多年的兄弟,他不可能是内鬼!”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愿相信这个猜测,却又无法忽视眼前的证据。
念念突然走到罗盘旁,玉片贴在罗盘上,发出刺眼的绿光。密室的墙壁缓缓亮起,显现出终巢的剖面图:溶洞深处藏着一座玄鸟始祖的石棺,石棺下方是地脉核心,核心旁的凹槽正好能容纳阴阳双琮与玉灵体。“姑姑,石棺里有‘冷光’,还有‘妈妈的味道’。”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在里面,她在喊我。”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马兰扑到墙壁前,抚摸着剖面图里石棺的位置,泪水止不住地流:“念念的妈妈……真的还活着!顾玄庭把她关在石棺里,是想用地脉能量维持她的生命,逼我们带念念去终巢!”
林建军的脸色变得凝重:“顾玄庭的目标从来不是启动祭天仪,是想借念念的玉灵体,激活地脉核心,抽取整个青州的地脉能量——到时候,青州会变成一片荒漠,所有生命都会枯竭。”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张磊打来的。“林墨,不好了!云门山附近发现大量黑衣人的踪迹,他们在溶洞周围布防,像是在等什么人!”张磊的声音很急促,背景里传来枪声,“我已经带特警赶过去了,你们快……”
电话突然中断,只剩下忙音。林墨的心一沉,立刻带着众人冲出密室,驱车赶往云门山。路上,苏晚晴反复看着江雪的令牌,突然发现令牌内侧的墨玉粉末里,掺着一丝极细的蚕丝——是博物馆修复师常用的“蚕丝线”,而张磊昨天刚去过博物馆,说是“核查文物安全”。
“张磊可能是被陷害的。”苏晚晴突然开口,“蚕丝线是修复文物的材料,有人故意把墨玉粉末沾在他身上,嫁祸他是内鬼。江雪的纸条只写了‘盯张’,没说他是内鬼,可能是让我们注意保护他。”
林墨点点头,心中稍安。他想起张磊多年来的并肩作战,想起他在桑林渡舍命相救,无论如何,他都要相信自己的兄弟。
抵达云门山时,山下已经响起激烈的枪声。张磊带着特警与黑衣人展开对峙,黑衣人的人数远超预期,且装备精良,显然是顾玄庭的精锐部队。林墨让苏晚晴带着念念和马兰躲在车里,自己则和林建军绕到溶洞后方,寻找入口。
溶洞的入口隐藏在一处瀑布后面,瀑布的水流里泛着淡蓝色的地脉光。林墨用子琮对准瀑布,水流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狭窄的洞口。他和林建军钻进去,洞内的通道蜿蜒曲折,墙壁上的玄鸟图腾泛着冷光,每隔十米就有一个黑衣守卫。
“小心,这些守卫是玄鸟的‘死士’,不怕疼,不怕死。”林建军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