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组织的创始人,是晚清洋务派的后裔,姓顾,名唤顾玄庭。”林建军的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话都要喘口气,“他们家族世代守护着‘玄鸟祭天仪’,认为只有通过祭祀唤醒的‘古玄之力’,才能‘净化’这个时代。我和苏振邦、老墨,当年都是顾玄庭的弟子,后来发现祭祀的真相是污染水源,才联手反抗。”
张磊站在病房门口,眉头紧锁:“那顾玄庭还活着?按年纪算,他现在应该快百岁了。”
“活着。”林建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玄鸟组织有‘墨玉养身’的法子,用地支文物里的地脉能量滋养身体,顾玄庭的容貌一直维持在五十岁左右。五年前我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找到了他的藏身地——玄鸟山道观的‘玄鸟殿’地宫。”
苏晚晴突然指着手稿上的一幅插图:“父亲画的这个‘玄鸟殿地宫图’,中央有一个‘聚灵阵’,标注着‘克星在玉,灵体为引’——是不是指念念的玉灵体,能克制祭天仪的能量?”
“是,也不全是。”林建军摇了摇头,“聚灵阵的核心是‘阴阳双琮’,但克制它的是‘三墨合一’——松烟墨、油烟墨、漆烟墨,这三种墨分别藏在子鼠位文心斋、酉鸡位礼器库、戌狗位卧龙山,混合后制成的‘镇玄墨’,才能彻底中和地脉辐射。”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林警官,该换药了。”她拿起针管,准备给林建军注射,手指却在药瓶上轻轻一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苏晚晴瞬间捕捉到,正是玄鸟组织特有的“旋瓶暗号”。
“等等!”苏晚晴猛地站起来,挡在病床前,“你不是医院的护士!真正的护士换药时,会先核对床头卡,你根本没看!”
假护士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掏出藏在药车下的短刀,朝着林建军刺去:“既然被识破,那就一起死!”林墨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按在地上。假护士的口罩掉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嘴角有一颗痣——竟是陈砚秋的徒弟,之前在博物馆见过的实习生!
“顾先生说了,林建军必须死!”假护士疯狂挣扎,“祭天仪已经启动预备程序,冬至那天,青州所有人都会成为玄鸟的傀儡!”
张磊立刻将假护士押走审讯,临走前叮嘱门外的特警:“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准靠近重症监护室,尤其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病房里重新恢复平静,林建军看着林墨,眼中满是愧疚:“墨儿,这五年,让你背负了太多。当年我故意让警方对外宣称我牺牲,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场纷争,没想到你还是卷了进来。”
“爸,我是一名侦探,更是你的儿子。”林墨的声音哽咽,“洗清你的冤屈,阻止玄鸟的阴谋,是我必须做的事。”
就在这时,林溪抱着念念匆匆赶来,小女孩一进门,脖子上的玉片就剧烈发烫,指向窗外:“叔叔,外面有好多‘冷光’,在向医院靠近!”
林墨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医院楼下,十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黑衣男子手持武器,正朝着住院部冲来。为首的正是老墨,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青铜令牌,正是玄鸟组织的“调兵令”!
“老墨背叛了我们!”苏晚晴的脸色一变,“他之前救你父亲,根本就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摸清我们的计划!”
林建军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老墨对顾玄庭一直忠心耿耿,当年的‘背叛’,只是他演的一场戏。他的目标,是同时拿到母琮、子琮,还有念念这个玉灵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林墨立刻做出部署,“张磊,你带着特警守住楼梯口,拖延时间;晚晴,你带着我爸和念念从消防通道撤离,去文心斋取松烟墨;我去礼器库拿油烟墨,林溪去卧龙山取漆烟墨,我们在玄鸟山汇合,制作镇玄墨!”
众人立刻行动,林墨扶着苏晚晴,林溪抱着念念,跟着林建军从消防通道撤离。消防通道里昏暗潮湿,楼梯上布满了灰尘,林建军虽然身体虚弱,却依旧步伐稳健,时不时提醒众人:“小心台阶,玄鸟的人肯定在通道里设了陷阱。”
果然,走到三楼时,楼梯上突然弹出一排铁刺,挡住了去路。念念立刻将玉片贴在铁刺上,绿光闪过,铁刺缓缓缩回:“玉片能中和机关的能量!”众人趁机快步下楼,顺利抵达医院后门,坐上早已备好的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林墨驱车前往博物馆礼器库,夜色中的博物馆一片寂静,礼器库的大门虚掩着,显然已经有人来过。他冲进祭器厅,果然看到老墨的手下正在翻找油烟墨,为首的正是那个假林建军的“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