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林墨怒吼着冲上去,与老胡扭打在一起。老胡虽然年迈,但身手矫健,他掏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朝着林墨的胸口刺去。林墨侧身躲开,文心砚不慎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两半。
砚台碎裂的瞬间,密室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一排排暗格,里面藏着的不是文物,而是一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老胡和林墨的父亲、苏振邦站在一起,笑容灿烂,背景是青州大学的校门。林墨愣住了,这些照片,他从未在父亲的遗物中见过。
“你和我父亲,认识?”林墨的声音颤抖。
老胡看着照片,眼神复杂:“我们不仅认识,还是同窗好友。当年我们三个,一起研究古籍,一起梦想着保护青州的文化遗产。可后来,你父亲成了警察,我成了古董商,苏振邦成了教授,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
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悲凉:“后来,我染上了赌瘾,欠下巨额债务,只能靠走私文物还债。你父亲发现后,没有帮我,反而要抓我。我们的友谊,就这么毁了。”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撞开,苏晚晴和林溪带着特警冲了进来。苏晚晴看到老胡,脸色一变:“胡爷爷,真的是你?我小时候,你还教过我认甲骨文……”
老胡看着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晚晴,是爷爷对不起你。你父亲发现了我走私文物的秘密,还知道了玄鸟组织的计划,我只能杀了他。我本想把你培养成玄鸟组织的继承人,可你却和林墨一起,毁了我的一切。”
“玄鸟组织的计划,根本不是为了保护文化遗产,而是为了掠夺!”苏晚晴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杀了这么多人,破坏了这么多文物,对得起我父亲,对得起林墨的父亲吗?”
老胡的脸色变得狰狞,他突然拿起石台上的青铜镜,猛地砸向旁边的石柱。石柱轰然倒塌,地下仓库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石块不断掉落。“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老胡狂笑着,“这里的文物,还有你们,都要为我的梦想陪葬!”
“快走!仓库要塌了!”林墨拉着苏晚晴和林溪,朝着门口跑去。特警们也纷纷撤离,老胡却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跑出地下仓库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下仓库彻底坍塌,老胡和那些藏在密室里的秘密,永远埋在了废墟之下。
林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哥,我们……我们逃出来了。”
林墨回头看着坍塌的舞台,心中五味杂陈。老胡的一生,充满了执念和悔恨,他曾是个热爱古籍的学者,却因为贪念和怨恨,走上了不归路。这场跨越数十年的恩怨,最终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回到市局时,张磊已经审讯出了结果。孙启明交代,玄鸟组织在文物展上安排了二十个死士,他们会在展会**时,引爆藏在文物里的炸弹,同时释放有毒气体,制造混乱,趁机转移文物。解毒剂的配方,老胡写在了《地支笺注》的最后一页,而《地支笺注》的孤本,被老胡藏在了古月轩的密室里。
“技术部已经破解了老胡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玄鸟组织的所有计划,还有解毒剂的配方。”张磊递给林墨一份文件,“我们已经按照配方,熬制出了大量解毒剂,分发给了各个医院和警局,文物展上的安全隐患,已经基本排除。”
苏晚晴翻看着老胡的日记,眼泪止不住地流。日记里,老胡记录了自己从一个热爱古籍的学者,变成文物走私犯的全过程,字里行间充满了挣扎和悔恨。他写道:“振邦,林兄,我对不起你们。若有来生,我们再做同窗,一起研究古籍,再也不碰这些肮脏的勾当。”
林墨看着日记,心中百感交集。人性是复杂的,老胡的一生,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他被贪念和怨恨吞噬,最终毁了自己,也毁了身边的人。
傍晚时分,青州大剧院的文物展如期举行。经过一夜的抢修,舞台已经恢复了原样,那些从地下仓库里抢救出来的文物,被整齐地摆放在展厅里,接受着观众的欣赏。林墨、苏晚晴、林溪和张磊,穿着便衣,在展厅里巡逻,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展会进行到**时,主持人走上舞台,宣布展出压轴文物——阴阳玉琮。林墨亲自捧着玉琮,走上舞台,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黑衣男子,他们举着炸弹,大喊着:“所有人都不许动!”
林墨早有准备,对着台下使了个眼色。隐藏在人群中的特警立刻冲了上去,将黑衣男子制服。观众们虽然惊慌,但在警员的疏导下,有序地撤离了展厅。
这场精心策划的危机,最终被成功化解。
文物展结束后,所有被玄鸟组织掠夺的文物,都被移交给了青州博物馆。阴阳玉琮和龟甲,被当作镇馆之宝,放在博物馆的核心展厅里,供人们参观。文心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