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端起酒坛子就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
哈！
“爽！”
赵牧跌跌撞撞的朝着龙椅走去。
周围人都看傻了。
康严小声道：“昨天不是刚打过皇后？又打？”
乌海皱眉道：“陛下，大清早的就喝酒不太好吧？”
“你懂个屁，喝完酒打人更有劲！”
赵牧跌坐在龙椅上，旋即倒头躺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嘴里还骂道：“你们这群没妈的东西，非要逼朕亲政，亲政有那么好吗？”
“你们就见不得朕闲是不是？”
“这么有力气，怎么不007？”
“迟早累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赵牧张口一句没妈，闭口一句混蛋，都把众人给骂蒙了！
福王，“陛下，不可在群臣面前失仪！”
“失你妈！”
福王脸都绿了，“我妈就是陛下皇祖母啊，你咋连自己都骂？”
“抱歉，骂顺嘴了！”
赵牧打了个酒嗝，不耐烦的道：“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打皇后！”
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顾万里。
本以为顾万里会训斥赵牧，然而顾万里却十分平静的说道：“好，那就尽快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然后陛下就去打皇后吧，只要陛下高兴，怎么打都行！”
赵牧脸上的表情凝固，“顾老登，那可是你女儿哦！”
“微臣知道，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既然是陛下的人，陛下想怎么处置都行，哪怕将她打入冷宫，微臣也绝对不会过问的！”
顾万里意味深长的看着赵牧，眼神之中却没有憎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赵牧为什么喝着酒来御书房，一见面就说要打顾清芸？
这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看似打顾清芸，实则是为了救她。
今天皇帝打了顾清芸，来了臣子还敢拿顾清芸和外臣私通找事？
必然不会。
两宫太后敲打顾家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皇帝为了保护自己这个老师，不顾骂名做到这种程度，他心中只有欣慰。
这些日子，他深受质疑，各方的打压接踵而来。
赵牧此举，是在为他减负，也是暗示他相信自己。
他岂能不懂？
赵牧咬牙道：“朕下狠手的喔！”
“可以！”
顾万里重重点头。
“你就不怕我打死她？”
“那也是她的命！”
赵牧都麻了。
好好好。
瞧不起他是吧？
觉得他没有这个胆子打？
他还偏打！
“好，朕记下了。”
这一幕落入萧芙却又不一样了，“陛下这一招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简直妙不可言，这可是陛下第一次越过两宫太后，真正意义上的亲政，这些大臣有几个把陛下放在眼里的？”
“但来上这么一出，还有谁敢小瞧陛下？”
看着赵牧那懒散的样子，她的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而叶向东则是心中冷笑，“好一个无耻的顾老狗，跟皇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看似抬举皇帝，实则是为他自己集权，难怪费劲心思也要取消朝会，弄一个小朝廷，果然是为了更好的掌控皇帝！”
福王这会也看出一些端倪来了，便说道：“陛下，皇后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打她有损陛下威严！”
“损的是朕的威严，又不是你的，关你屁事？”
“陛下，微臣拳拳之心，都是为了陛下！”
“知道了，既然你这么关心朕，那朕这个皇帝让给你当好了！”
说着，赵牧走下去，拉着赵光就往龙椅走。
“陛下，微臣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赵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让你坐你就坐，不就是个破椅子，坐了又不会烂屁股！”
赵牧硬生生将他摁坐下去。
屁股挨上龙椅的那一瞬间。
赵光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恶意，那一双双眼睛，就像是冒着绿光的狼眼睛。
他嗷的一声。
使出了吃奶得劲儿蹦了起来。
旋即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忠心耿耿，没有半点不臣之心，陛下这是想逼死微臣吗？”
赵牧看着他，心思活络了起来。
现在韦应熊起来了，韦家跟顾万里肯定也不齐心，有韦家制约，顾万里蹦跶不起来。
就算能蹦跶，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他需要一个背黑锅的。
虽然他不介意这个背黑锅的是外姓的人。
但如果是赵氏族人或许更省事。
赵光就是一个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