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是替你打抱不平呀,你怎么还帮那个窝囊废?”
顾清芸满腹委屈道。
“谁说陛下是窝囊废的?”
“我告诉你,陛下是圣天子,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圣君,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韦应熊神情冷厉道。
顾清芸彻底懵了。
这还是她表哥吗?
他以前可是最为瞧不起赵牧了。
现在怎么反而一口一个圣天子的称呼那窝囊废?
“娘娘,世子他说的是反话,您想想,世子现在是西厂的厂公,是皇帝身边的内侍。”
“可皇帝身边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东厂厂公,金河郡主,这些人可都盯着世子呢。”
“以前世子说这种话没关系,但现在不行,一旦王有德发难,生死难料!”
顾清芸恍然大悟,“可这里是延福宫,怕什么?”
魏忠都无语了,“东厂的人遍布京城,万一有眼线呢?”
“行,我明白了。”
顾清芸点了点头,旋即走上前道:“对不起嘛表哥,我以后说话注意点!”
韦应熊脸色这才稍为好看点,“还有,以后别叫我表哥,就叫我狗熊,你是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岂能叫一个阉人表哥,传出去岂不是丢天家的颜面?”
“好嘛好嘛,我都听你的!”
顾清芸噘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我这么多天没见你,心里记挂着你,你好不容易来见我,一见面就训斥我,也不知道哄哄我.......”
“哄你个大头鬼!”
韦应熊以前觉得顾清芸挺好的,现在越看越觉得虚伪。
想他。
记挂他?
放他娘的狗屁!
全都是虚情假意。
顾清芸眼里多了一层雾气,“你又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
“你是皇后,不是顾家女了,别满脑子想的都是情情爱爱的!”
“成熟一点,理智一点,懂事一点,别给我添乱,好吗?”
韦应熊越看越讨厌。
估计也就皇帝才会喜欢这么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女人吧。
顾清芸哇一下哭了出来,“表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
魏忠也急忙小声哄道:“娘娘,世子心里憋着火气呢,您想想,他受了多大的罪过啊,可这期间,您都没关心一句......”
“我那不是为了避嫌吗?”
“可世子不这么想啊。”
魏忠开导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世子了,在宫内行走,不能掉以轻心,但他心里肯定还是有您的,您要坚强一些,成熟一些,努力帮助他才是!”
顾清芸吸了吸鼻子,一想也是,压下心中的委屈,怯生生的看着愤怒的韦应熊,“表哥,其实我去看你,也是有原因的!”
韦应熊一怔。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哦。
他想起来了。
赵牧死而复生那天,她说的也是这句话!
一想起她为了跟自己在一起,抛下亡故的丈夫,他的胃里居然一阵翻涌,直犯恶心。
以前他不懂事,不知羞耻。
还觉得挺刺激的。
现在回过头去看,真觉得不齿!
“什么原因?”
“我被太后看的很紧,而且那时候谣言太多了,我也害怕影响你为了避嫌所以.......”
“所以连一封信都舍不得写对吗?”韦应熊冷冷一笑,“下贱!”
“你说我什么?”顾清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下贱!”
韦应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指着顾清芸鼻子大骂,“你作为皇后,不守妇道,跟外臣勾勾搭搭也就算了,跟我在一起,又弄虚作假,满嘴护眼,我只恨自己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下作的女子!”
顾清芸如遭雷击。
当场呆愣原地。
本就没有干涸的眼泪再次涌现,“你说我下贱?”
“对,你不仅下贱,还浪荡,我一定会启奏陛下,想办法帮你给废了,你这样的贱人,根本不配当太后,更不配母仪天下!”
韦应熊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了解自己姑父,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顾清芸留在宫内,就是个祸害。
他必须把顾清芸也给清理了。
然后选一个贤惠,守妇道的女人,让赵牧开枝散叶,巩固国祚。
“韦应熊,你真的让我伤心了!”
“我知道你怪我没去看你,可你又知道我在宫内过的好不好吗?”
“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