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身边走过,甚至没有时间多看他们一眼。
不止有光着膀子操练的队伍。
还有半大的孩子,正席地而坐听课。
里头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非常的忙碌。
似乎有一只手在背后推着他们往前走。
“这里莫非就是东厂的衙门?”陈会惊诧道。
“不该问的别问,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们!”太监淡淡道。
陈会急忙闭上了嘴。
穿过一个个廊庭,院子,里面越发的僻静。
“进去吧,贵人就在里面等你。”
“有劳了。”陈会向带路的太监拱了拱手,旋即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进房间。
房间摆设简单,一张吃饭的桌子,书桌,便是书架和屏风。
他们隐约可以看到屏风后面的坐着的人。
“来啦,咱家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屏风后的人轻笑道。
“敢问,阁下可是东厂厂公九千岁?”
“咱不过是陛下跟前的一条狗罢了,哪敢称九千岁啊,你们可莫要胡说!”
陈会大喜。
果然是九千岁。
杨洪和祝明月也是激动不已。
“不知九千岁叫我们来,有何吩咐?”
“不急,坐下喝杯茶,慢慢说!”王有德淡淡道。
等三人落座后,王有德道:“你们三个人的底细,咱家都清楚,包括你们三人创办的救国社,咱家也都了解,也知道这些日子,你们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陈会有些紧张道:“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杨洪,“九千岁,我们做的可都是利国利民利于陛下的事情,您老人家可不能冤枉我们!”
王有德吃吃一笑,“杨公子,你爹干的那些事情,把你杀一百次都不冤枉!”
杨洪缩了缩脑袋,“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老子管得了儿子,儿子却管不了老子.......您老人家应该不会迁怒我吧?”
他爹最近又欺瞒陛下,犯了个欺君之罪,京城都传遍了。
王有德要杀他,还真半点不冤枉。
“咱要杀你,你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吗?”
“那是,您老杀高京跟杀鸡似的,一刀就给铡了,小子这辈子佩服的人没几个,您绝对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杨洪认真说道。
王有德呵呵一笑,“咱家的时间很紧,也没有功夫跟你们拐弯抹角的,接下来的话你们都给我咱听好了!”
三人正襟危坐。
陈会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请九千岁示下!”
“你们救国社干的事情,很不错,咱家也非常的满意,咱家把你们叫来,是想问你们,愿不愿意加入东厂?”
此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陈会狂喜!
他果然没有猜错。
但他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他虽然是社长,可救国社不是他一个人的。
杨洪激动的不行,“行,我愿意,只要能跟着九千岁办事,让我干啥都行。”
“那咱家要让你当个小太监呢?”王有德打趣道。
杨洪脸色涨的通红,好一会儿才咬牙道:“也不是不行!”
“你小子,是个狠人,咱家喜欢!”王有德笑了笑,“等什么时候咱家手下人不够,就把你召进宫!”
杨洪没敢再吭声。
祝明月则道:“我也愿意为九千岁效力!”
“祝姑娘身为大学士之女,却甘愿堕入红尘以色资人,救国救民,真乃巾帼也!”
“当不起九千岁夸赞。”
“这不是咱家说的,是有人说的,咱只不过是转述罢了!”
王有德淡淡道,哪天他可是全程跟着陛下,陛下说的那些话,他都记在心里。
陛下骂祝明月,实则是夸赞,是认可。
祝明月蹙眉,“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敢问九千岁,是谁说的这句话?”
“不可说,不可说!”
忽然,祝明月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姓倪?”
王有德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你也别问!”
他可不能暴露陛下。
但是吧。
又不能让这些人觉得,是他这个九千岁招揽的他们。
这个恩德他可不能乱施。
所以只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等到日后,陛下召见,他们有了心理准备,也不会突兀。
他不由暗想,“要是这些人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肯定会惊掉下巴,然后感动至深,会更加忠诚陛下!”
“是他,肯定是他。”祝明月拉着陈会激动道:“陈兄,你说是不是他?”
陈会思索一会,苦笑起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