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帅闭嘴!”
一声爆喝,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朱能冷冷地扫了一眼赵庸、王弼等人,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一群废物!”
他毫不客气地骂道。
“自己打不了胜仗,就想把别人也拉下水?”
他走到陈锋身边,那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岳,将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挡在了外面。
“陈锋的万骑营,乃是全骑兵编制,马上无敌,难道你们要让他们下马去扛着云梯攻城吗?”
“再者,他们刚刚从漠北血战归来,人困马乏,正该休养生令,恢复战力!”
“你们这群软蛋,倒是有脸让他们去给你们卖命?!”
朱能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赵庸等人的心口。
他根本不给这些人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
“此事,休要再提!”
“攻城的军令状,是你们立的!这城,就得你们自己去给老子啃下来!”
他指着帐外,对着赵庸和王弼二人,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五日!本帅只要结果!”
“滚!”
赵庸和王弼两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有半句反驳。
他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在帐内众将那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退出了帅帐。
然而,他们并没有走远。
两人在帐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怨毒与狠厉。
“赵兄,这可如何是好?”王弼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焦急。
“五日之内破城,这朱大帅是铁了心要我们的命!”
赵庸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帅帐的方向,又瞥向不远处那片杀气腾登的万骑营营地。
“既然他不给我们活路,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他压低声音,在王弼耳边说了几句。
王弼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好计!赵兄,就这么办!”
两人一前一后,竟是径直朝着陈锋的营地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
帅帐之内,朱能的怒火还未平息。
他看着沙盘上那座坚固的开原城,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帐帘再次被掀开。
赵庸与王弼二人,竟去而复返。
只是这一次,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披赤色披风的挺拔身影。
正是陈锋。
“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朱能见状,怒火再次上涌。
赵庸与王弼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怒骂,他们快步走到大帐中央,“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但这一次,他们跪的方向,却是陈锋。
“陈将军!”
赵庸声泪俱下,脸上满是“真诚”的悔恨。
“末将无能!末将是废物!”
“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眼睁睁看着麾下弟兄一个个惨死在城下,末将心如刀割啊!”
王弼更是夸张,竟抱着陈锋的小腿,嚎啕大哭。
“陈将军,您用兵如神,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那些还在城下等死的弟兄们吧!”
“我等确实是无能为力了!这攻城之任,除了您,这满营之中,再无人能担此重任了!”
这一幕,让帐内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算什么?
打不过就撒泼耍赖,逼着别人顶上?
李成梁等老将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朱能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正要上前将这俩无赖踹开。
然而,陈锋却动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地,从那两名“声泪俱下”的将领中间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朱能脸上压抑的怒火,扫过赵庸和王弼眼底深藏的得意,扫过满帐将领那各异的神色。
最终,他的声音,平静地在大帐之内响起。
“大帅。”
“这破城之任,末将,愿意领下。”
整个帅帐,死寂。
“胡闹!”
朱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拍桌案,对着陈锋怒吼道。
“陈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小子疯了吗?这是他们的激将法!你看不出来吗?”
“你的万骑营是骑兵!是用来在平原上决胜千里的!不是用来在这种鬼地方消耗的!”
“你……”
朱能还想再说,跪在地上的赵庸和王弼却立刻抓住了机会。
“大帅!”
赵庸猛地抬头,脸